接过球的戚衡回道:“随便纹的。”
“扯!”毕仑笑道,“哪有纹身随便纹的,肯定有意义。坦白了吧一哥,你是不是处对象了?这种蠢事我初中时候就干过。”
戚衡一直带着手表,手腕上的纹身很少漏出来。那块儿季岑送的手表他轻易能摘下,这块儿纹身却摘不下。
当时纹的时候,纹身师跟他说一定要想好纹什么,不然反悔的话想完全去掉很困难,只能用更大图案盖上。
面对伍照和毕仑的一脸期待,他扫兴地没去接招,率先走去叫旁边球场的那几个哥们一起玩。
很尽兴的一下午,大汗淋漓反复被夏风抽走。
最后分开前他们三个在球场边坐着聊了会儿天。
被问到哪天启程去大学所在的城市,戚衡精准地说:“16号。”
伍照:“这么早?”
离开的日子是乔艾清定的,机票也是乔艾清买的。她告诉戚衡的时候,戚衡也是跟伍照一个反应。
乔艾清想跟戚衡一起到那个南方城市去。反正他们娘俩在这里没有家了。他们俩在哪,他们的家就在哪。她想早点过去熟悉下环境,等戚衡开学后她就找点零工做。这样又能赚钱又能陪着儿子。
“这不没几天了吗?是你们那种重点大学开学早吗?”毕仑说。
戚衡:“我们学校也是正常日子开学,就是想早点过去熟悉环境。”
“也对,”毕仑继续说着,“在东北生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到那么南的地方去,肯定要提前适应的。”
“那城市不错,”伍照点点头,“我去玩过。”
毕仑:“你哪没玩过呀伍大少爷,最后还不是得留在这个小破地方。”
“那是我不愿意接受我爸的安排,”伍照哼道,“不然我就出国了。”
“你出啊,出啊,现在也不晚。”
“妈的,你是不是找抽啊。”
看着身边的俩小孩儿疯闹起来,戚衡就坐在原地笑着看。看着看着就从那两个身影上看去了街道,建筑和花草。
他想离开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可真的确定了离开的时间,他却总觉得有万分的不舍。
这种不舍,让他把这里的一切都看顺眼了。
留在西宾的日子开始用一双手数得过来。过一天少一天。
乔艾清在积极的准备要带走的东西,宋玉芬也跟着忙活着。只有戚衡一点儿不积极,什么都任由他的两个妈安排。
这小破城市是没有飞机场的,要坐飞机得折腾到省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