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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丑 愚礼 1041 字 8个月前

“解释什么呀, ”戚衡站起身说,“床就是坏了。”

    “咋坏的?突然坏的?”

    “确实是突然坏的啊。”

    “不是, 好歹咱俩给它弄成没坏的样子先对付着看吧,”季岑急道, “等我晚上走了它再坏也行啊。”

    戚衡将被放到椅子上的床被抱起塞去衣柜:“你晚上要走哪去?”

    “酒店, 我肯定不能留在这住。”季岑说。

    “你跟我回来了还出去住啥?”

    “我跟你回来也不是为在这住的,但你非要跟你妈说我来了, ”季岑胡乱地说着,“反正我骑虎难下了, 你懂不懂。”

    “那等你见了我妈,我们俩再一起出去住,”戚衡看着不成形状的床, 憋着笑继续说, “谁让床坏了。虽留不了你, 但我可以跟着你。”

    看到戚衡衣柜里挂着的红毛衣。季岑走到跟前扯了扯说:“我那件也留着呢。”

    这件红毛衣是去年过年时乔艾清给季岑和戚衡手打的。本命年的他们一人一件。

    那时候他们四口人还是一家人的。

    当时肖明军看乔艾清给俩孩子织毛衣, 非也要一件红毛衣。乔艾清就给他也织了件差不多的。俩孩子的是大红色, 他的是枣红色。

    他还偏说自己穿不好看是颜色没有俩小子穿的艳的原因。

    前几天季岑给肖明军处理遗物还把那件毛衣单独打包放了起来,决定清明节去上坟时给肖明军烧了去。

    戚衡拉开旁边的柜门,抬手指了指最里面的那些衣服笑着说:“跟你有关的衣服,我也一件都没舍得扔。好像它们还在,你就还在似的。”

    “说的我好像死了似的。”

    “最后实在不行,你以为我不会当你死了啊。”

    虽然他们可以说和好就和好,但分开时造成的小创伤是顷刻间就能放肆沉沦的。

    季岑搂住戚衡,用额头蹭戚衡侧脸:“那天在王二烧烤我们打完架分开后你去了哪?”

    戚衡想了想说:“江边。”

    季岑笑了下,后来他还真猜对了。要是当时车没有撞上树,他可能真会找到他们常去的江边去。

    可有时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样。他没去成。

    就算他去成了,也不见得他跟戚衡就要避免分开。

    那时候他的心太累了,肖明军碰巧那天进了重症监控室,戚衡的配型又碰巧准时的成功。他太害怕事情不受他控制,所以他狠下心推开了戚衡。

    “我想知道,”季岑轻声说着,“如果我在那时不及时表明要跟你各走各路的立场,我劝你不要做换肾手术,你会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