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疑惑,时辙却也懒得花心思去多想。
又和骆行之聊了会儿天,时辙隐约觉得有些不舒服,胸闷得慌,头也开始有些困倦起来。
晚宴在那位井少进大厅之后就正式开始了,眼看着周围的客人们觥筹交错,时辙怀疑自己是因为人太多有些缺氧,没再坐着,而是打算出去走走。
结果他刚刚站起来没走几步,身上的那股不对劲反而更明显了,不仅浑身乏力,小腹处像是有团异样的火在烧,烧得他浑身都开始有些热了起来。
……这太不对劲了!
时辙眉头紧锁,又皱着眉感受了一下,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有人给他下了药!
周围人实在太多,为了不露出异样,时辙用手撑住附近的桌子,身后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道声音:“这位少爷,你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啊?需要我帮忙吗?”
时辙缓缓回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后方的井少,拒绝道:“我没不舒服,就不麻烦你了。”
“我又不是瞎子,你也不用这么逞强吧。”井少一边靠近过来,嬉皮笑脸道。
时辙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掩饰得很好,但是他刚刚确实从这家伙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不加掩饰的恶心念头。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时辙想到了什么。
这里是薛家,就算其他人对他有意图,也不可能、更不敢给主人家的人下那种药。
而且从晚宴开始,他也并没有吃太多东西,而且吃的东西也有别人吃了,肯定不是在食物里面下的药。
不是食物里下药,那剩下的只有……
他身上衣服的那股不知名的香水味。
不等时辙细想,那位井少已经朝着他迈步过来,脸上带着油腻的笑,语气暧昧轻佻:“你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还是回房间注意吧,我扶你回去。”
对方靠近过来,闻到对方身上有些浓郁的香水味,看到对方的手朝着自己过来,时辙突然有些反胃,他顺手从桌上抓住一瓶酒。
“嗙啷”一声,酒瓶子被砸碎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响彻。
整个大厅里的客人顿时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朝着声音源头看去。
光鲜亮丽的井少脑袋和被开了瓤的西瓜似的,鲜血直流。
在他面前,站着那位薛家的二少爷,他手中抓着满是刺的酒瓶,眼神发狠:“你再靠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