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

    奚溪微微抬头，就正对上顾昱神色不愉的面色，问出声，“怎么弄得？”

    “掐的。”奚溪直到现在嗓子还有些哑，他声音吐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被……苍野。”

    顾昱抽回手，“为什么不躲开？”

    依照他的反应度，苍野不应该会伤了他。

    一贯回答问题十分顺溜的奚溪，发现自己每次对上顾昱都会紧张，总觉得他那双眼睛能将他看透，奚溪向后退了一步答的艰涩，“总是……总是得让人发泄出来。”

    腰被顾昱一把扣住，没让他逃。

    奚溪看见顾昱视线从他的脖子上移开，看向他的眼睛。

    这一眼看的他心惊，他咽了一口唾沫，将剩余的插科打诨的话改了口，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当时的心声，“他杀不了我。”

    因为早就知道苍野那个蠢货杀不了他，他才没动。他想看着他发狂，看着对方无能为力的模样。

    太糟糕了。

    顾昱盯着他躲闪的眼睛，逼近，“爽到了吗？”

    “爽……”奚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改口，“不不不……我是说他爽。”

    顾昱嗤笑了一声，伸出手捏上他的下颚，“小骗子。”

    明明他在报复，报复那日一抢之仇，却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披上那层羊皮，装成乖巧模样。他这层皮下，到底还有多少是他没见过的模样？

    顾昱将手从他下颚上拿开，身子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一旁办公桌子上伸手轻轻点着桌子上那封密信，“为什么还回来？”

    他明明大可以离开这，去别的地方，而回来，迎接他的就是帝国联邦军事法庭的最高审问。

    他明明给了他机会。

    奚溪出声，“我临走时，上将替我作保，我走了，面对所有人质问的就是你。”

    “那又如何？”顾昱冷笑，“政变我又不是没做过，不过是弑君。”

    顾昱的话却是让他蹙了眉，“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况且……”他声音一顿，视线落在他身上，到底还是将话说了出去，“你在这，我哪也不会去。”

    顾昱霍然抬头，“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吗？”

    奚溪挑眉，“我知道。”

    “跟着我就要生生世世，不分开。”

    顾昱曲指，“不后悔？”

    奚溪轻笑了一声，“顾昱，你要的太多了。”

    还想逃？

    顾昱眯起了一双眼睛，十分危险的看着他，“你给不给？”

    奚溪点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