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指责我？”香兰尖啸道。“我明明是受害者！”

    灰机怕香兰气到和他们闹翻，把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个线人气跑, 赶紧出来做和事佬。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来研究一下这些洞穴通往哪里吧？”

    “当你死了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是受害者了。”左桓却不想息事宁人，他继续指责香兰。“你醒过来之后开始主动的害人，害了你三个女儿，更害了无数无辜的女婴。”

    面对左桓毫不留情的指责，之前瞪视他们，像是濒临疯狂的香兰反倒平静了下来。

    她呵呵的笑了一声，心灰意冷道。

    “没错，我也是个怪物了。”

    “你不信任我们，这没有问题。可是你对自己做的一切从来没有愧疚吗？如果你想要略微弥补你之前的错事，就把你知道的都主动告诉我们。”左桓又道。“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可以随便耍弄我们吗？你是如何复生的？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天女这种载体？那个所谓的神要的仅仅是女婴是不是和你们这些天女也有抹不开的关系？”

    听见左桓问出了这么多关键问题，香兰也微微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

    “不错，我讨厌男人，也不相信男人。你们之前帮我做的复仇，我不需要你们也可以完成，你们那样催促我，以为我会多感激你们吗？”

    “我女儿的事，我自己也心里有数。高章没有遵守承诺，我打算自己帮我女儿复活。”

    听见香兰这么说，灰机胡子都气歪了。

    感情它刚才在这研究那洞穴半天是白费力气，这小妞知道他们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好在在灰机破口大骂前香兰口风转了。

    “不过你们刚才说的没错。我害了不少人……”

    “我给你们个机会去找到真相。”

    香兰指了指左桓身上的羽衣。

    “这是从神身上摘下来的羽毛，我的尸骨，就被他们埋在神的脚下。”

    “我确实没有见过那个神，因为从地面上望去，就是一团巨大羽毛而已。”

    “我在复活的半睡昏半醒间，听到有人告诉我神彻底复苏之后，将会无所不能。我们这些神的仆从，也将会变的非常强大。”

    “我也确实感觉到，把越多的女婴送到这里来之后，我的能力变的更强大了。也许再不久之后，我就能自己复活我的女儿也变成神的仆从。”

    “这一切让我觉得，那个神是我们天女的神，它就是为我们这天下苦命要的女人出现的。”

    香兰说到这里，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们羽衣可以让人变化成鸟的口诀。只要变成鸟可以进这里的山洞，你们只有一件羽衣，你们两个人谁敢和我进去？”

    听香兰这么一说，孔青便想起来上次和高章斗法，对方神偶招来的确实是只鸟而不是像个人。

    原来这羽衣还有这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