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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看到他这样忍不住低笑一声,夏津南听见他笑自己更别扭了,往里一缩,就连头发也看不见了。

    商陆保安扒了扒他的被子,强行露出夏津南一张通红的脸,说:“别闷着。”

    “一边去!”夏津南挡开他的手,“烦不烦。”

    商陆又笑了两声,没说话。

    屋外的风吹得凛冽,也许是山上温度低的缘故,明明是秋末的季节生生营造出了点冬日的寒冷之感。

    夏津南闭着眼睛呼吸逐渐绵长,商陆坐在一旁看着他长长的眼睫,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打算起身离开。

    就在他起来的一瞬间,衣角忽然被拽住。回头一看,夏津南的手抓着他的衣服,眼睛还未睁开,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别走了。”

    商陆的心瞬间就化了,他站了一阵,最终还是脱了外套躺了进去,夏津南体寒,又睡得迷糊,本能的朝着热乎的地方钻了钻。

    他头顶上软软的头发扫到商陆的下巴,痒痒戳戳的简直都扫到商陆心里去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他这里睡的安稳,夏洛凡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他跪在冷而硬的瓷砖上,一根黑沉木的拐杖重重打在他的肩膀处,视线顺着网上,一双干枯的手搭在龙形杖头处,夏庆余呵斥说:“你看看表,几点了?!”

    夏洛凡撇着嘴,说:“爷爷!我都多大了,晚回来会儿怎么了?”

    “你还是个!”夏庆余用拐杖砸了一下地面,“职责就是,你看看你,整天吃喝玩乐没个正经形,你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多会儿像你一样了!?”

    一提到夏津南,夏洛凡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说:“我放假玩一玩怎么了?呵呵,我可不是夏津南,平时乖的跟个什么似的,一憋就给您憋个大的!他优秀,最后呢?还不是在外面抛头露面当了个下九流的戏子吗?”

    夏庆余气的颤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拿起拐杖就要向他身上打去。

    一旁的夏洛凡他妈看着心惊,这一棍子下去可不得把他宝贝儿子打出毛病来?

    她感觉过去拦下老爷子的拐杖,说:“爸!他还是个孩子,您跟个孩子置什么气,您消消气消消气儿!”

    夏庆余说:“都是你惯得,看看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我派人跟着他,他还敢彻夜不归了,跟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真是丢我们夏家的脸!”

    王玉梅看自己拦不住,老爷子这边不松口,只能赶紧到薛静那边求帮助:“嫂子,嫂子你跟着劝劝爸呀,凡凡还小不懂事儿。”

    薛静端着瓷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玉梅啊,不是嫂子不帮,洛凡刚刚说的什么话你也听见了,我儿子怎么样……还轮不着一个同辈教训吧?”

    得,合着是心里憋着气呢。

    看着儿子被打王玉梅心疼的不行,此时也只能拉着脸求,“嫂子,凡凡不懂事,回去我肯定好好教训他,你就帮我劝劝老爷子吧!当年那事儿是夏实的不对,您不能上一代的恩怨都加在凡凡身上啊……”

    薛静还未说话,夏老爷子先怒了,说:“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当的?!儿子犯错你还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