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失落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夏津南像是能感受得到他的想法一样,忽然很能理解他。
画面一转,却是男子在小院中下棋。
纵横交错黑白分明,你来我往是一场无声的争斗。
棋子看的分明,却看不清楚两人的脸。
那王爷拿了颗饱满的葡萄递到嘴边,忽然说:“真不知道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才得了你这么个知己。”
那男子闻言,抬起头问他:“只是知己么?”
王爷想了想:“是也不是。”
“你我因戏才相识,应叫知音才对,虽说这两者的意思都差不多——你怎么了?”
转眼大雨滂沱。
王爷僵直的站在雨中,耳边全是噼啪雨水的声音。
夏津南莫名的觉得自己冷极了,一个哆嗦,从梦中挣了出来。
……
他很讨厌医院中消毒水的味道,尤其是自己躺在这种味道中央的时候。
梦中的记忆犹存,每次做梦都跟个连环画儿似的,每次结局还都挺悲情。
那种看他站在雨里的怅然的感觉异常的清晰。
他转了转眼珠,薄薄的眼皮轻微的活动着,眼睛半睁着看着面前白色的天花板。他的手被人握着,整个人的温度好像都是来源于那只手。
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商陆立刻就睁开了眼睛,问道:“醒了?”
夏津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疼像铁丝在里面划一样。
商陆递了杯水给他,然后手背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说:“烧还没退,多喝点水儿。”
夏津南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下半杯左右这才停住,商陆将杯子接过去放到桌上,说:“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不吃……”夏津南转过头,现在可以出声了,但是声音又哑又难听,“几点了?”
商陆看了一眼腕表,说:“刚刚四点,你可以再睡会儿。”
夏津南说:“不睡了,我得回去。”
商陆按住他想起身的动作,说:“你还发着烧,等病好了再说。”
“不能再耽误了。”夏津南说,一大家子的人在等着批判他,他现在不能倒下,单单靠薛静怎么能抵得住那些像如豺狼般的「亲人」。
而且他只向导演请了三天假,剧组一大票子人等着他开拍,耽误一天要烧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