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茹皱着眉,觉得心里怪怪的。
白清朗的手机传来嗡嗡嗡的振动声,他看了一眼,说:“我去联系夏家的人,你收拾行李,今晚就出国。”
……
商陆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昏迷着的身形清俊的男人。
夏津南血肉模糊的手腕被包上层层洁白的纱布,他不知做了什么噩梦,一直拧着眉,商陆轻轻的给他揉开不过几分钟,又拧回去了。
医生给他上好药,叮嘱他说:“病人的情绪不稳定,最好不要在刺激到他了。”商陆看了一眼昏睡的夏津南,点了点头。
医生出去之后,商陆看着他被包裹住的清瘦的手腕,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拿着输液所用的细针一次又一次划了多少遍才划出那样深的伤口,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对方特助说:“把他们母子两个放出来吧。”
方特助问道:“那夏家那边……”
“不用再管了……”商陆闭了闭眼睛,苦笑着说,“岳茹暂时别动她了,等津南醒过来……他自己决定吧。”
不惜死也要离开自己。
商陆看着他沉静的睡颜,陈年压制着的苦楚涌上来,深入骨髓的疼痛也跟着一丝一毫的弥漫至全身,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夏津南的薄薄的眼皮微微抖动着,浓密的睫毛也跟着微颤,商陆知道他是不想面对自己,也不揭穿他,自顾自的说:“我不会在逼迫你了。从此以后,你愿意如何……就如何。”
眼泪流过直挺的鼻梁斜斜的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水渍,夏津南微微朝里测了测头,无声的哭泣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眼泪就那么不可抑制的流出来了。
明明商陆已经松了口说要放开他,明明他已经摆脱了控制,可心里却是闷闷的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难受的要命。
商陆说:“岳茹没安好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好不要留。”
夏津南背对着他,说话时带着轻微的鼻音,讽刺的说:“留不留不是你说的算了吗?”
……
华灯初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各自的夜生活。白清朗坐在二层茶楼上,神色不耐的单手敲击着桌面,一个带鸭舌帽穿黑衣黑裤的男人步履匆匆的朝他走过来坐到他对面。
白清朗警觉看向这个捂得比自己还严实的男人,男人说:“我是夏少爷的人,东西呢?”
白清朗摘下墨镜,问:“他人呢?”
“这种事情他不方便亲自出面……”男人有些着急,将自己拿来的黑色手提包向他面前一推,“钱都在这里了,照片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