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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有些尴尬,寄住在白清朗家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明天还是去找房子的好……

    即使留在国内的时间不到半个月,住宾馆也比住别人家里自在。

    他想定了明天去找房子,原本想直接回房,却听见楼上忽的又传来一声呻吟,持续而尖利着像是一种低声痛苦的嚎叫。

    声音很低,若是搁在平常夏津南是不会注意到的,可他半夜惊醒,这种低低的叫声在深夜尤其明显。

    夏津南顺着声音的来源一步步走上楼梯,发现那声音竟是从三层传来的。

    三层的房间少,但走廊很长。书房的门紧闭着,那件玻璃推门也是黑暗的,唯有一扇小木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微蓝的灯光。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越走进,那声音便越清晰,夏津南这才听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白清朗?

    他怎么了?

    夏津南站在外面小心的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师兄?”

    屋里的声音陡然停止了,夏津南皱着眉,又叫了声:“是你吗师兄?”

    那人不在呻吟,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桌椅的挪动声,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夏津南连忙推门进去:“师兄,你——”

    后面的「怎么了」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只见狭小的房间内狼藉一片,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有好几个啤酒瓶子。矮小的方形透明玻璃茶几上倒扣着几个托盘,

    白清朗则是衣衫不整的半躺在底下,头靠着沙发喘着粗气。

    他只穿着件棉白的睡袍,此时睡袍歪扭着露出他大半个肩膀,他的右手扶在肩膀上,

    夏津南的神色由疑惑变为震惊。他在吸/毒!

    白清朗被发现了,也就不在掩饰,他将注射过的针管往下一拔扔在地摊上上,半眯着眼睛看向还一手撑着门一手扶着墙的夏津南,说:“能扶我一下么?”

    夏津南皱着眉将他扶起来坐到沙发上,他身上的酒气很重,不知喝了多少酒,脸颊还是红着的,夏津南直接就问:“你吸/毒?”

    白清朗从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找了在沙发缝里摸出支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