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安没有压抑心中的遐想,龙潭虎穴他都去过,现在不就是来送个快递进了人家门么?都是大老爷们,谁怕谁,敢让他进门,就要承担后果。
郝卫国见第一步得逞,等余念安进入门厅,他立刻单手将户门从里面锁死,再次恢复双手紧紧抓握余念安右手臂的姿势,甚至还想将他往卧室的方向拽。
余念安稳住下盘纹丝不动,对方看着肌肉有力,实际上力量比他还差得远,显然无法拽走他。他心说这位的精神疾病要治啊,难道是想拽着他这个“陌生人”一起去卧室……拿手机么?
他一直空着的左手拿不了重物,握力还是很行的,他只用了七分力捏住了对方的手腕,冷声说道:“松开,要不然这些外伤药正好给你用了。”
痛!手腕的骨头要碎了!果然不愧是第一基地最强战力!异能没觉醒前就这么强。
郝卫国急忙松手,就着疼痛泪眼汪汪的恳求道:“余念安,你别着急走。在我家里多留一小时好不好?只用一小时。”
“收货码多少?”梨花带雨的帅哥虽然诱人,余念安却狠下心不为“美色”所动,加重了声音催促。
蝉鸣声越发不正常,小区内猫狗此起彼伏的叫着,楼下乱糟糟可能有什么争执。眼看大雨就要下了,耽误一分钟,他被淋的可能性就多一些。
耳畔急救车的响铃声乍然而起,余念安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像是电钻声一样,钻入耳孔,他这是耳鸣么?那刚才或许并不是电梯井的噪音,各种嘈杂也可能只是幻听?
在役时余念安做过卧底,被人出卖遭受过各种折磨酷刑,身体中很多损伤都是不可逆的,不过并没有耳鸣的症状,看来明天要抽空去趟医院再检查一下了。
退役后为了人身安全,上级安排给他换了城市以及新的合法身份生活。闪送员的平台上他用的是新名字新身份注册,根本不叫余念安。余念安这个名字已经是过去式。
这个郝卫国怎么知道的?也是他的幻听么?他满心疑虑,压抑着身体的不适,暂时放弃了集齐最后一个好评的执念,郑重道:“郝先生,您需要我帮您打110还是打120呢?”
郝卫国察觉到余念安脸色苍白,神情疲倦,这位大佬是怎么了?闪送的工作太累,还是……他琢磨着对方的心态,绞尽脑汁试图解释:“对不起,你与我认识的一个救命恩人长的太像了,他叫余念安。我一直在找他,恰好您出现在门口。收货码是吧?您稍等。”
余念安大多数任务都不在国内,除了队友,平时能遇到的中国人或华裔极少,退役后干脆是换了名字。像郝卫国这样英俊的男人,他若是近距离接触过肯定有印象。他毫无印象,又听对方说什么救命之恩更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