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之后，熊波和张东升两个人在会所全体不在岗技师们的夹道欢送下离开了会所，一起走进茫茫夜色当中。

    和精神抖擞，一副还能向天再战五百年模样的熊波比起来，张东升一脸的疲惫，看起来就像刚刚和人大战三百回合的人是他一样。

    张东升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因为熊波的战绩太突出，所以两个人带的钱不够付账的。

    好在熊波无私奉献的精神得到了认可，曾经与他并肩大战过的技师们很有职业道德地集体凑钱帮助两个人付了帐，而且还纷纷对熊波表示欢迎他常来，钱不是问题。

    熊波心满意足地走在前面，觉得今晚绝对是自己到达三号城市之后最幸福的一天。他转头看到张东生没精打采的样子，不仅心生鄙夷，心想不就是花了点钱嘛，至于这样一副股市崩了的样子吗？在资本主义市场下成长起来的人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晚还要多亏张东升带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所以熊波很讲义气地安慰张东升说道“等我有钱了还你就是。”

    “这是钱的问题吗？”张东升很郁闷地看着他，悲愤地说道“她们明明应该免单才对吧！”

    熊波没有理会张东生的抱怨，他咂了咂嘴，用充满了缅怀的语气说道“你还别说，这城里的专业人士就是比荒原上那些业余的水平强多了。”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张东生郁闷地回答道。

    虽然他口口声声是为了熊波没有拿到免单的待遇而耿耿于怀，但是实际上他自己很清楚，在他短暂的消费生涯当中，还从来没有过技师花钱请客的经历，事实上他连打折都没遇上过，更别说传说中的锦鲤套餐。

    吴畏并不知道熊波被张东升拐跑去干什么了，他和夜月从天台上下来，回到房间里发现熊波很反常地没有在电视机前值班，虽然觉得意外，倒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熊波那么能吃，估计也没什么人愿意打他的主意。

    听说明天要去客串格斗教官，夜月今天显得非常兴奋，这让吴畏消耗了更多的体力，当然也流了更多的汗。两个人轮流洗过澡之后就分别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匆匆吃过早饭之后，吴畏就用摩托车带着夜月来到了第七分局，比平时他上班的时间早了将近半个小时。

    肖嫒看起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吴畏把摩托车停到十八号楼前的时候，肖嫒的汽车还不见踪影，倒是雷蒙的车仍然停在原位，看起来他昨天晚上又没有回家。

    离上班时间还早，十八号楼里看不到人影，瓦列里和几个原人民军的士兵正蹲在楼外的草地上吸烟。

    十八号楼里有专门的吸烟室，雷蒙偶尔也会去过过瘾，不过他的烟瘾不大，去吸烟室多半是为了和其他人沟通感情，自由量裁部队里吸烟的人不少，反而是像吴畏这样没有吸烟史的人才是少数。

    和雷蒙这些喜欢去吸烟室的人不同，瓦列里和他的战友们并不喜欢封闭的吸烟室，他们更喜欢露天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