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断了我的手。”撒旦的名字虽然霸道,但是要论节操,那就比瓦列里差远了。例如现在,瓦列里就一点都不想让肖嫒卷进来,出来混社会的人,吃亏占便宜都是自己扛,没有告状这个说法,瓦列里除了面对无畏的时候逃跑过一把之外,平时他还是很注意规矩的。
肖嫒听到撒旦的话,这才注意到他扭曲的手臂。她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转头看向吴畏,露出询问的目光,显然是把吴畏当成了罪魁祸首。
夜月在山谷里也算是闯祸的祖宗,当初差一点因为打人被驱逐出境,当然明白肖嫒和吴畏正在打的眉眼官司是什么意思,于是主动向肖嫒说道“是我干的。”
肖嫒瞄了她一眼,走到撒旦的身边蹲下来,伸手抓起撒旦的右臂。
撒旦根本没想到肖嫒会直接上手,顿时条件反射般大叫起来,他刚一张嘴,肖嫒的脸色就一沉,喝道“闭嘴。”
撒旦的惨叫声立刻嘎然而止,就被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不过脸上迅速浮现出来的汗水可以证明,他是真痛。
肖嫒并没有在意撒旦的表现,对于她来说,如果撒旦的胳膊真的废了,多痛一会少痛一会其实没什么区别。如果没废的话,多痛一会少痛一会照样没什么区别。
而且从第一眼看到撒旦的胳膊,肖嫒就觉得很眼熟,再听说是夜月下的手,她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毕竟她自己就是格斗的大行家,知道就凭夜月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干脆地拧断别人的胳膊,更别说断成几截,人的骨头可没那么脆弱,跪下去站不起来通常只是当事人不想站起来。
肖嫒手里抓着柔软像面条一样的手臂,虽然心里已经作出了决定,但是仍然抬头看了一眼吴畏,如果换一个情商高一点的人在,一定能够发现她的眼神相当复杂,但是很可惜,吴畏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男人,他以为肖嫒是在责怪夜月,连忙上前说道“其实他的胳膊没断,只是关节被卸掉了。”
“我知道。”肖嫒打断了吴畏的话,四下看了一眼之后,向瓦列里说道“把他的鞋脱下来。”
瓦列里不明就里,只好顺着肖嫒的眼神脱掉了撒旦脚上的一只鞋子,还没想好是不是应该递给肖嫒,就听到肖嫒说道“让他咬住。”
“什么?”别说瓦列里,就连撒旦都惊呆了,他大叫道“我不干。”
撒旦穿的是人民军的制式军靴,仿牛皮的材质相当坚硬,不过和所有的军靴一样,这玩意透气性不好,穿得久了里面自然有一股回味无穷的气息。
撒旦的话音未落,肖嫒已经伸手夺过瓦列里手中的军靴直接塞进了撒旦张开的嘴里,然后还没等撒旦做出反应,她双手拉住撒旦的右臂猛地发力,顿时十八号楼前的空地上就回荡起撒旦的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