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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盛川将一个崭新的手机递到初霖安面前,“这里面有我和邢总的联系方式。”

    “可是我有手机。”

    初霖安的拒绝无效,手机被放到了玄关的隔断台上。

    “生活上的事情我都能解决,邢总在工作时间会挂断无关电话,明白我的意思吗?”

    初霖安默默点头,他自然懂的,也终于觉察出了为什么。

    大门关上后,偌大的豪宅里只剩安静。

    初霖安没有兴奋地去探索新大陆,而是缓缓蹲到了地上,抱着膝盖,以一种防备性的姿势缩成小小的一团。

    付出和收获从来都是相互的,只不过有个先来后到罢了,是自己太想当然……

    鼻子好酸。

    这是初霖安今天第二次想哭了。

    初霖安很快振作了起来。

    毕竟经历过职业生涯在即将到达巅峰时中止,他劝说自己接受现实的能力已经远超常人了。

    温着的饭菜神奇又好吃,好几样食材他都没见过,可就是太多他吃不完,可惜了。

    筷子他用得很熟练,因为以前车队老板是个对中餐狂热的富豪,一到过节就请整个车队的员工去中华街吃火锅或者川粤菜。

    教练这时往往会放他一马,让他敞开肚子吃。

    不过现在的初霖安已经不把控自己的食量了,甚至强迫自己多吃几口,因为他想增重。

    身材太瘦了,虽然肌肉线条还在,但他认为并不如以前的好看。

    洗好碗碟后,他看了一圈别墅,差点迷路。

    地下二层居然还有个台球桌和拳击格斗用的八角笼。一层更过分,宫殿般宽敞的客厅一侧立了个篮球框,可以在室内打篮球。

    最后他决定住在二层的侧卧,那边离书房最近。邢越常用的应该是一层的大书房,所以这里方便被他当做画室来用。

    他的行李箱不大,东西没多少,除了贴身衣物和笔记本,就全是些他舍不得扔的跨洋信件和零碎东西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初霖安拉开箱子夹层,从中掏出一个略旧的皮质小本,在其扉页的右下角写着花体的「Yue」。

    三日后,中威美术学院阶梯教室。

    初霖安昨晚又在已经被他改造成画室的书房里睡着了,被冻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手里还握着笔杆。

    这导致了他现在昏昏沉沉,台上的美术史老师讲的又是中文,简直就是催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