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很是宽敞,幽淡的香氛充斥着整个空间,爱马仕手工皮料包裹了车内所有能触摸到的地方,脚下软乎乎的,是骆马绒的地垫。
而初霖安穿着的板鞋从买来就没刷过,鞋底肯定脏的要命,光是两个脚印面积的地垫价格就顶得上十几双板鞋了。
初霖安拘谨地绷着身体,让自己少碰到些。
他不是没见过金钱堆积出来的奢靡,恰恰相反,他曾离那样的光景很近。
只要他点头,没人会不喜欢饲养一支漂亮绝伦的玫瑰?初露才华就能使万众疯狂,却又难得的稚嫩。
要知道,若能把王座上的俊美少年据为己有,获得满足的可不仅仅只是占有欲。
“越先生,我在这里您怎么知道?”越是心虚的人越是忍不住,初霖安一句话就错了语序。
前面的挡板识趣地升起,光线柔和的顶灯让有限的空间里气氛暧/昧,连呼吸都沉了些。
初霖安不觉地缩紧了肩膀,好像把自己变小一点就能逃过一劫。
“看来你的确不喜欢那栋房子。”刑越直接忽视了初霖安的疑问,“正好明天你没课,让小盛带着把我名下所有的住宅看一遍,要是还没有中意的,现买。”
初霖安听闻连连摇头,急切地解释,“越先生您的房子很好,我没有不喜欢、我不是那个意思!”
“慢慢说,别着急。”邢越嘴角勾起一抹笑,微侧着头姿势慵懒地斜倚在座位上,仔细欣赏初霖安的慌张和不安。
看来小玫瑰还是知道错的。
“搬进宿舍是不想给越先生添麻烦。”初霖安干咽了下,渐渐稳住呼吸,“我不想一个人住,因为我在画室里常常会忘记时间。想和越先生一起住,如果越先生回来的话……”
暧/昧的撩拨和蓄意的勾引邢越见过不少,如此直接又真诚的邀请倒是第一次。
即使对方的意思很单纯,他也难免心底一动,反倒被勾起了兴趣。
“那我要是不回去呢?”邢越看着对方乖巧的任人揉捏的样子就忍不住欺负,“你就住学校躲着我,手机就是让你给我打电话用的,这是第三天了吧?你这样,我会忍不住认为自己被忽视了。”
初霖安的脸越烧越红,“不是的越先生……我想打电话,可是您那么忙,怕打扰到您……”
“可以不用敬语,直接叫我名字。”刑越轻笑,“先生先生的,感觉像我招了个小秘书。”
“那,刑……越。”初霖安认真看着对方的时候,眼神特别干净无辜,总能轻易就能让人心软,“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每天都在想你。”
证据?又在乱翻译了。
“小朋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刑越,我没有躲着你,脑子一停下来就在想你,也想给你打电话,真的。”
刑越发觉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考虑太多,能直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一拖再拖?
再者,面前这个毫无防备说想他的小美人,甜软的有些过分了。
“坐过来。”刑越说。
初霖安犹豫了,甚至往一旁躲了下,“我刚吃了烤肉……身上有味道。”
“我正好没吃,让我闻闻。”他对气味敏感,倒是没嗅出初霖安衣服上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