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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见大床的一边凌乱着,是人从被子里出来的痕迹。

    可是人呢?

    刚关了浴室的灯,此时只有床头灯昏暗地亮着。可能人去别处了,邢越也没多想,就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向会客厅。

    他在洗澡的时候想起来一件事,这么晚了,只能发邮件把事情吩咐下去。

    可沙发边的灯柱一亮,照出会客厅和餐厅也是空的。

    邢越弯腰拿起沙发扶手上放着的笔记本,转头又去了厨房——还是没人。

    “Leon?”邢越叫了一声,可没人应。

    小玫瑰的鞋子还放在玄关鞋柜上,人应该没出去抽烟什么的,可为什么不见了?难道又蜷在地上睡着了?

    邢越穿过会客厅,想从隔断的另一侧走进卧室,可刚转弯,就看见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小玫瑰半裹着浴袍,正跪坐在地上一脸懵地看着他。

    胳膊只穿进去一只,导致大半个雪白到晃眼的纤弱身子露在外面,一点樱红缀在上面,犹如裹了馅的软糯白团子所露出来的樱色尖尖。

    邢越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这要是没反应他应该立刻去看男科。

    “你在干什么?”出口的声音低到发哑,邢越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初霖安被他吓得一哆嗦,小腿折了起来,圆润粉/白的脚趾跟着蜷紧了,可眼睛仍大胆地盯着他,明明眼尾潮红害怕到要哭了,却亮的惊人,写满了喜欢他,简直是送上门来等着被他压在身下。

    邢越喉头滑动,迈出半步,道:“床上不躺,怎么又跑地上来了?”

    初霖安立刻往后缩了一下,像是弱小动物的本能,“唔,我穿、穿衣服……”

    邢越见对方躲,便不再靠近,问道:“刚不是穿了么?。”

    “那个……我习惯裸/睡。”初霖安的确有这个癖好,但穿着衣服也能睡着,这明显就是借口。

    “所以为什么要穿上?”邢越说着,走近了几步,可小玫瑰还不知道危险似的没任何想要合拢衣襟的意思。

    欠收拾……

    “冷、我冷……”初霖安眼神慌乱地飘,他太不擅长说谎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男人越走越近,他却浑身僵硬着不能动。

    邢越轻笑了一声,蹲下/身来:“那现在是要脱还是要穿?坐在地上也不嫌凉。”

    话音刚落,搭在小玫瑰肩膀上的一半衣服很懂气氛地滑落下来,堆在腰间。

    初霖安脑子里嗡的一声,脸颊烫的要冒烟。

    这下好了,他根本没想勾引,连动都没动。刚才缩在床边阴影里,幸运地等来邢越走出去的时机,他赶紧爬起来去拿浴袍,可没想到被捉个正着!

    还清清楚楚记得廖丞丞说过——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就是在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