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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越明白后妈这突然而来的亲近是何用意——她的儿子,也就是邢越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指望着不被他赶出家门呢。

    “啧,早干嘛了。”邢越扶额。他不理解这些人平常享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但他也不至于欺负自己的家人,虽然那小子身上只有老头的一半臭血。

    “邢越。”初霖安又一次看到男人蹙紧了眉头,似乎待在老宅时刻都在消耗他的耐性和脾气,“你弹首曲子吧,我想听。”

    “好。想听什么?”邢越长叹一声,眉间舒展,很快就笑了起来。

    “嗯……随便吧。”初霖安也跟着开心了,“反正我也不懂。”

    “那来首流行的?”邢越在钢琴前坐正,挑眉问道。

    “流行歌也能弹?”初霖安两眼放光。

    “只要你放给我听,我什么都能弹。”邢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也有自己的天赋。”

    “你的天赋不是赚钱开公司嘛,还有跳芭蕾哈哈哈……”

    “我说错了越!别、别挠我痒痒!”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天就黑了。

    邢越又变回了不是他一个人的邢越,晚上有事要出门。

    临走前为了安慰他,亲在了嘴-唇上。

    初霖安没预料到,立刻脸涨得通红,唇上湿湿麻麻的,等回过神来,邢越已经坐进车里了。

    直到半夜,初霖安从画室里出来,也没在庭院里看到接送邢越的车。

    看来是等不到了。

    初霖安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有什么人推门进来了,在他被窝里塞了一个热烘烘的东西。

    他以为是邢越,想撑开眼皮看看,可还是没打败瞌睡,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睁眼,初霖安就兴奋地掀开被子,肯定是邢越怕他冷,所以给他塞的暖水袋。

    可入眼的大片红肿和水泡却让他呆住了。

    “谁弄的?”邢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身上穿着晨跑服,脸色极为可怕。

    初霖安茫然地看向对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的左小腿外侧被热水袋烫伤了,原本雪白的皮肤上鼓起一大块不正常的红肿,看起来疼极了。

    邢越坐到床边,抓住初霖安的膝窝和脚腕,让其避开伤口伸直了搭在他大腿上。

    初霖安这才慢半拍地叫了一声:“嘶……有点儿疼。”

    “刚才的动作弄疼你了?”邢越紧张地看向小玫瑰,“那我保持这样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