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川瞬间睁大眼睛,“多谢老板。”
这一趟,值了!
突然两声敲门。
“大少爷,是我。”
邢越做了个手势,距离门很近的盛川拉开了房门。
“少爷,人找到了。”管家后面跟着个小个子女佣,肩膀正抖得厉害,不难猜到她正在哭。
“不哭了再说话,我可以等。”邢越讨厌说话断断续续的,听的他烦躁。
“你别这么凶。”初霖安附在他耳边,小声地埋怨他。
听大少爷这么一说,女佣怎么还敢再哭下去,硬憋着一口气不呼吸也要把哽咽给止住了。
“我是看小先生冷,才想给他放个热水袋暖和缓和,没想到……”
女佣说不下去了,狠狠抽了一下,才继续,“小先生昨天向阿莹要厚毯子的时候我听见了,所以自作主张就……”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女佣为了讨好大少爷的心尖宠嘛,可是……
“三更半夜你去开Leon的卧室门,然后什么都不说就塞一个热水袋。”邢越问,“你有这个胆子吗?”
女佣猛地一抖,头埋得更深了,正面都能看到突出的后颈骨节。
“就算是做好人好事,Leon正睡觉呢,他知道送热水袋的是谁吗?”
管家知道大少爷似乎在笑,其实已经生气了,便插嘴催促道:“跟大少爷说实话,没什么好瞒的。”
初霖安轻推了邢越一下,对着对方做口型:“算、了。”
这怎么能算了?
伤了他的人还有能算了的道理?
但邢越还是退了一步,“给你半年的佣金。如果还不说的话可以直接走人了。”
女佣使劲儿搓着手腕——她没以为事情会到这个地步,不就是「好心办坏事」嘛。大少爷又不常回来,过两天就走了。
直到老管家找到她,向她暗示了后果之后,她才明白自己被坑了。
现在反正都要被赶走,有半年的佣金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是夫人……夫人让我这么说的。”
“所以热水袋不是你放的?”邢越已经能想象到整件事有多么蠢了。
“不是我。”女佣已经止住了哭,“夫人让我承认放的热水袋。”
“你收她好处了吗?”邢越只觉得好笑,“要是没收就敢出来顶罪,那你就真是没救了。”
女佣瞬间僵在原地,面如死灰。
“陈伯,按照雇佣合同上来。”邢越扬起下巴看向老管家。
“是,少爷。”老管家鞠躬,领着那个魂儿没了的女佣退出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