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老宅的暖气通了,室温逐渐升高,现在还开着空调,这会儿在室内都可以穿半袖吃雪糕了。
邢越看了眼墙上钟表下方的温度计,承认自己是照顾的过猛了,遂把初霖安从被子里刨了出来。
“现在呢?”邢越问。
“想吃甜的。”初霖安答非所问。
“好。”邢越自然是宠着,什么都答应。不过在临走前要了点报酬,撬开那花唇尝了些香甜。
初霖安吃过些东西后,又开始补觉,这样有助于身体的恢复。到了晚上,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邢越。
他披着邢越的睡袍下了楼,流水般的深蓝绸缎光泽饱满,勾勒出少年清瘦修长的身段。
颈间胸口,甚至开衩间或隐若现的如雪肌肤上还留有宠爱的痕迹,少年却毫无遮掩的意思,一双琥珀星瞳里神采飞扬,脸蛋粉润,是被无限宠溺所滋养出来的自信。
客厅里正坐着几家宾客,第一个停止说话、仰头发愣的人很快就把一众人都传染了,就这么看着一只惊艳绝伦的雀儿飞下楼梯,乳燕投林般朝着邢家大少爷扑了过去。
“醒了?”邢越脸上浮笑,瞬间把其他所有人惊得倒吸凉气。
邢越,出了名的高冷自持,难以接近。
除了在冷嘲的时候,居然也会笑?!
“嗯。”初霖安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笑起来的模样仿佛能发光,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却没人敢动心思。
一是小美人的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明显正坠入爱河浓情蜜意着,二是那个人是邢越,不要命了才敢起色心。
邢家大少爷原本并不受宠,即使二少爷过世了,邢老先生也从未表示过要将邢家交给大少爷掌管。
不是还有个三少爷么?
邢老先生体格一直很好,等到三少爷成长起来自然是轻松。
可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邢老先生天天打牌,不过问任何事,邢越独大,不但一手揽着集团,还拥有他自己的高科技公司。
身价后面多少个零已经数不清了。
事情的转折出在两年前。
当时的集团面临一场税务危机,股价暴跌,是邢越拿下了当时最难啃的收购案,转手一卖,补上了空缺,甚至因此将对方公司的重要人物以洗钱的罪名送进了国外的监狱。
“又不穿鞋。”邢越不顾及众人目光,将雀儿抱进怀里。
那双赤足莹莹如雪,趾尖粉-嫩,似乎就该离了地面。
“我在谈事情,你先去自己待会儿。”邢越把初霖安放到客厅一角的沙发上,给他盖好毛毯,边角掖得仔细,“要平板吗?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初霖安从见到邢越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淡下去,“看着你就好。”
“嗯?”邢越没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初霖安突然抱住男人的腰,又因为周围有人,所以很快的松了开,“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就想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