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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睛很像他。”

    曲萳曾说过的话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然后脑子里嗡的一声,耳边一片白茫茫——邢越被刺激到失聪了。

    原来,自己被当成替身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邢越活得不成人形。

    即使听觉没几天就自然恢复了,但他依旧谁也不见,公司也不管了,一个人守在别墅里哪儿都不去。

    他开始抽烟——年轻时戒掉的坏习惯在无助时捡了起来,可尼古丁和酒精都只是暂时避难所,邢越第一次怨恨自己的大脑能保持如此的清醒。

    又彻夜失眠——这是老毛病了,他唯一的解药已经不要他了。

    他经常会去初霖安在二楼的那间小卧室,里面所有的摆设和留下来的痕迹都没变,像是临近傍晚的时候,小玫瑰随时会推开别墅的大门一样。

    然后扬着灿烂的小脸朝自己扑过来,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因为想他。

    直到特助把一摞照片摊在他面前,照片里全是偷拍镜头下的初霖安,邢越才有了些精神。

    照片里不只有初霖安,还有跟在旁边的龚妍和吴诺。

    小玫瑰是属于他的,他不能拱手让人。

    就在刚刚,邢越躲在酒吧的一角偷偷注视着初霖安,眼看着吴诺牵起小玫瑰的手,将人拉下舞池。

    两人在气氛的作用下越贴越近,从他的角度看都快要亲上了!

    邢越几乎要捏碎手里的方酒杯,可理智告诉他,现在要是冲过去,他就彻底输了。他手里的牌很烂,仅有的只是两人曾经的那些回忆。

    他还没自信到以为小玫瑰会对自己怀有旧情——那张素描画像就是证据。

    而且现在不是好时机,他必须忍。

    一口口高浓度的酒水灼烧着喉管,邢越才勉强没控制住冲动。

    他瞪着眼睛,时间过得无比漫长,度秒如年,直到初霖安走出人群,坐到了另一头的吧台上,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初霖安却猛灌了一大口带冰块的可乐。

    邢越皱眉。

    小玫瑰胃口弱,一直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有一次过节,请日本的大师飞过来到家里做料理,初霖安只吃了一个顶着生鱼片的寿司,没一会儿胃就不舒服了。

    这一大口冰可乐,初霖安的身体肯定受不了。

    果然还没过几分钟,初霖安就离开了座位,去向洗手间。

    邢越担心,遂跟过去查看。

    只有一个隔间的门关着,随着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酒精的气味也散了出来。

    邢越听着里面的动静,心脏像是被揪起来挨了一拳,站在隔间门前,数次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小玫瑰应该不想见他吧?

    毕竟曾经自己犯下的错误足以摧毁一个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