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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思摩听罢脸色一变,父汗年岁已高,此番派他进京朝拜,本就是有几分试探和磨练的用意在,若是因着此事得罪了摄政王,这尊瘟神修书一封向父汗告状,那不就坏了日后的继位大业!

    想到这里,隆思摩心头一跳,瞥了摄政王身后的皇帝一眼后毕恭毕敬的垂首赔罪:

    “摄政王教训的是,是隆思摩思虑不周,实不该一时技痒与皇上切磋马术,望皇上、摄政王恕罪。”

    云笙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副压根没放在心上的架势。

    此时他的注意力都在谢晏归身上,正暗自揣摩着老大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怒意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又发什么脾气?莫非是前朝哪个没眼色的惹到他了?

    在摄政王的冷脸之下,隆思摩很快便告了辞,云笙也默不作声的跟在摄政王身后,亦步亦趋的回了金华殿。

    进了殿门,摄政王便径直坐到了主位的太师椅上,冷着脸一言不发。

    丁桂瞧出了王爷神色不虞,忙领着小宫人避了下去。

    而云笙则是一头雾水的站在一旁。

    方才在马背上颠了半晌此时觉着有些口渴,云笙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给自己,正想一饮而尽,转眼瞥见老大阴沉的脸,犹豫了几息后便把茶盏递给了谢晏归,

    “丁公公说这是南边送来的贡茶,摄政王尝尝?”

    谢晏归斜了皇帝一眼,见其一副没心没肺完全没觉得自己有错的模样,胸腔内那股翻涌不断的戾气猛然间暴起。

    只见他长臂那么一挥,茶盏便啪嚓!

    一声落到了地上,上好的紫砂盏当即摔得七零八落,遍地碎渣。

    云笙吓了一跳,刚想退后闪躲,就瞧见溅起的碎片朝着摄政王飞去。

    云笙想都没想,当即冲了过去挡住。紧接着,崩裂的碎片便沿着他的手背滑落,鲜红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

    云笙疼的「嘶」的一声,抽了口冷气。

    谢晏归没想到眼前的蠢货竟然会有如此举动,见他为了自己受伤,心底那股被冒犯的怒火顿时莫名其妙拐了弯,目光连忙瞥向了皇帝的伤口。

    只见皇帝左手捧着正流血的右手,举到了嘴边就开始舔……

    谢晏归刚刚灭下去的那点躁意顿时又在旁的地方拐了回来,扯过云笙的手,大声斥道:“皇上这是在做什么!?来人!传御医!”

    云笙正一边舔舐伤口,一边默默吐槽老大这辈子怎么如此喜怒无常,上辈子虽性子冷淡了些,但也不至于动不动就发脾气啊,怎么今生这般变幻莫测让人琢磨不透。

    正暗暗嘀咕着,自己的手就被扯了过去。

    云笙表示抗议,还在出血呢!不舔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