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动静,那就是没发生什么了,否则定不会如此寂静。
可若是皇上不肯碰蕊儿,该是让其退下才是,怎么会将人留在殿里这么久呢?
丁桂胡乱琢磨了一会儿,仍是没听到任何声响,更是没等到蕊儿的身影出来。
事态如此反常,不仅让丁桂想到了旁处,莫非那蕊儿是有心人安排的刺客?趁着屋内没人便伤了皇上?
到底是担心皇帝的安危,丁桂咬牙推开了殿门,蹑手蹑脚的进了寝殿。
殿内烛火未灭,昏暗的光线下,丁桂一进门便瞧见了榻上用被子裹着,捆的严严实实嘴里还堵着团东西的蕊儿。
丁桂大惊失色,忙朝着龙床的方向奔了过去,当他撩开床帏瞧见皇帝正骑着靠枕睡的香甜时,高悬的心这才落了地。
他抹了把额头吓出来的冷汗,帮皇帝盖了盖被子,又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塌边,解开了蕊儿脚上的腰带,将其扶出了金华殿。
到了殿外,丁桂才将蕊儿口中的那团布拿了出来,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皇上捆了你?”
蕊儿泪水涟涟,不住的点头,“皇上说什么也不让奴婢伺候,还将奴婢捆了起来……呜呜呜……”
丁桂听后有些想笑,却强装着严肃质问道,“怎么?莫不是你冒犯了皇上,惹得皇上不痛快了?”
蕊儿见丁公公厉着眼睛,吓得慌忙摇头:“奴婢不敢!奴婢岂敢冒犯皇上,奴婢……奴婢连皇上的手都没碰到,就被捆上了,呜呜呜……”
丁桂这下彻底放了心,站直了腰清了清嗓子,“行了,莫要哭了,随我去见王爷!”
这些日子政务繁忙,摄政王为了方便,直接将勤政殿一侧的未央园收拾出来住了进去,也省去了整日宫里宫外奔波所耗去的时光。
这夜亦是如此,摄政王忙碌朝政之事忙到了半夜,眼下刚刚回到未央园准备歇息。
沐浴之后,摄政王换了寝衣,正要去床上安置,却猛地记起小皇帝那厢此刻许是在享受敦伦之乐。
摄政王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呆头呆脑的笨小子与一女子身无寸缕纠缠在龙床之上的画面。
只是他想象不出,唇红齿白俊美如斯的皇帝行起床笫之事时,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摄政王心头莫名涌出一股恶心和嫌恶之感,失算了,岂不是让他们脏了龙床?
思及此处,摄政王眉头紧蹙,淡淡的瞥了眼金华殿的方向,长腿一迈便打算去看看事成了没有。
心道:若是还未开始,那便让他们换个地方!
丁桂带着蕊儿到了未央园时,恰好遇见英俊高大的摄政王身着寝衣阴沉着脸推门而出。
丁桂连忙上前行礼,蕊儿紧随其后。
摄政王瞧见来人眉头一蹙,打量了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蕊儿两眼,凤眸泛起一道寒光,冷声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