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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桂看着眼前挤眉弄眼的军医,猜到他是有话要同自己说,忙将耳朵凑近问道,“军医有何事?”

    那军医压低了嗓音,小声道,

    “小公子体弱,这药若是饮下便会大好,可若是不饮……许是会缠绵几日,再有些旁的症状也说不定……”

    丁桂是什么人?那可是在深宫之中为谢晏归打探消息、里应外合做了许久的卧底,军医试探的话说的如此直白,他岂会听不懂?

    丁桂听罢当即沉下了脸,狠狠的瞪了军医一眼,

    冷声斥道:“收起你那些愚蠢的歪念头!小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话落,丁桂绕过被训斥的瞠目结舌的军医,撩起帘子进了营帐。

    帐内皇帝还没有醒过来,但体温似乎降了不少,摄政王正手拿浸湿的帕子一下一下的为皇帝擦拭。

    丁桂端着药碗上前,吹了吹道,“王爷,药煎好了。”

    谢晏归「嗯」了一声,再一次将云笙扶起,让其半倚在腰枕之上后,接过丁桂手中的药碗,“给我吧。”

    丁桂可不敢同王爷抢,忙将碗递了过去,随后取了个帕子铺在皇上的前襟,免得药洒出来弄到身上惹得皇上不舒服。

    谢晏归将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轻抿了一口觉得温度适中,这才捏开皇帝的口,试图将汤匙放进去。

    不成想昏睡的小皇帝极不配合,牙关紧咬闭得那叫一个严实,药无论如何也喂不进去,眼看着药就要凉下来,许是会影响药效。

    谢晏归眉头紧蹙,伸出手捏住皇帝的下颚,在关节处稍稍用力,皇帝顿时张开了口,烧的略显干燥的唇瓣微微张开,不再像方才那样抗拒。

    谢晏归眼疾手快的将半碗药径直灌了进去,溢出的褐色汤药流淌而出,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流下,落入了前襟之中。

    谢晏归解开皇帝的衣裳,正要用帕子为其擦一擦时,小皇帝忽然急促的咳嗽起来,随之缓缓睁开了眼。

    云笙一睁眼,便瞧见自己前胸的衣衫大敞,而摄政王坐在身前,在自己身上轻轻擦拭着。

    他喉咙难受的紧,想说话也说不得,只能不断的咳嗽。

    “公子醒了!”丁桂惊喜至极,忙上前扶着他坐了起来,又递过了一杯温水,“公子别急着说话,慢些喝润润喉咙。”

    谢晏归见他醒了,脸上神情缓和了不少,“来人!”

    一声令下,军医忙走了进来,见皇帝醒了立刻为其诊脉。

    云笙自打醒来,视线便一直跟着谢晏归,他现在很难受,浑身痒的不得了,喉咙里也痒的发涩,恨不得长十只爪子伸进去挠一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