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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炷香后,云府。

    书房内,薛淮安将事情的始末统统告知云策与云筝后,严肃的叮嘱道,

    “此事明显是有人冲着世子爷而来,世子他不会供出云笙,二位定要将此事瞒住,莫要告诉云笙。”

    云筝和云策听罢相视一眼,眼底皆是闪过吃惊之色,随后满眼惭愧道:“可此事也是因我云家而起,怎能让世子爷独自承担?这万万不……”

    “难道你们想让云笙牵扯进来吗?他才多大?”薛淮安冷声打断,蹙着眉道,

    “世子不会有事,那心肠恶毒的小人真当我薛家和燕王府是这般好欺负的不成?你们且安心等候,稳住云笙便可!”

    云氏兄弟此时内心很是纠结,他们不想自家弟弟受难,却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世子爷被云家连累的遭此劫难,

    云筝神情诚恳的说道,

    “那我云家可否能做些什么?让世子爷白白遭受嫌疑,而我云府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岂是君子所为?”

    薛淮安听罢略略沉吟,少倾,才开口道,

    “那就有劳二位将赵恩允那畜生曾欺压过、侮辱过的百姓都聚集起来吧……”

    ——

    白鹿洞……

    得知赵恩允身死的消息后,云笙一直坐立难安。

    他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的课业,下课后立即朝着谢晏归读书的书堂跑,可惜仍是没能找到他的身影。

    云笙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去问了谢晏归的师长。

    那师长却也不知内情,只说世子是清晨临时告的假,说是燕州家中有要事,他急着回去处理。

    燕州有事?这么巧吗?

    云笙半信半疑,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进了房门,他便瞧见桌子上放了一封信。

    云笙眸间一亮,连忙上前撕开,抽出里面的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赵恩允身死之事笙儿无需担忧,

    此事蹊跷,我定会查探清楚,

    这些时日你且安心读书,待我回来教你习字。

    谢晏归……

    云笙将信纸放在鼻间用力嗅了嗅,确保是谢晏归独有的味道,这才松了口气。

    他将信纸小心翼翼的叠好收了起来,抿了抿唇瓣,低声呢喃道:“我等着你。”

    ……

    三日后,白鹿洞学子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