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竭低声:“没有发炎。”
简朝阳觉得头很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过。
收起自己的思绪后,他看向了陆竭,想起了关键性的问题,轻声说:“卡尔斯呢?”
陆竭听到他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
“他走了。”陆竭回答说:“我过来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简朝阳放心的点了点头,有些头疼的靠着后面的枕头,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很冷。”
陆竭黝黑深邃的眸子望着他:“我刚过来的时候,你浑身都是冰凉的。”
简朝阳现在也觉得冷,每次都鬼上身后,阴气特别重,他现在也顾不及那么多了,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陆竭,带着点期盼:“我可以抱抱你吗?”
这是一个有些逾越的问题。
一般人和朋友之间都不会这样问的,而简朝阳就是这么自然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甚至,没有多少的为难。
他就是这样可怜巴巴的望着陆竭,坦荡的很,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站在轩轩的床畔,也提出了这样的询问。
陆竭只是沉凝片刻,点头:“可以。”
简朝阳露出了微笑来。
他从床上钻到陆竭的怀里,那里是一个温暖的火炉,他放松了整个身体,甚至舒服的微叹了一声。
陆竭低头看着他的发顶,青年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那种很低沉又清雅的檀木香,如同千年的古刹门前的松树,有风吹过时,清雅而悠扬。
简朝阳低声说:“谢谢你。”
陆竭坐在床畔,干脆就这样抱着他:“谢什么。”
“谢谢你明明那么忙,却还是来了。”简朝阳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陆竭修长的手担在他的背上,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道:“既然你都为了我的士兵不收费了,我过来看看你也没什么。”
简朝阳轻声笑了笑。
陆竭安静的看着他。
简朝阳沉默了许久,纤细的指缓缓的握住了陆竭的手,小声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了,那你还会来吗?”
传闻中铁血无情的大元帅。
陆竭感受着怀里人冰凉的身躯,启唇询问:“既然知道自己会难受,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置身危险的地方?”
简朝阳一愣。
他想了很久,最后轻叹一声:“命比纸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