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眼睛终于亮了起来。
跟在身后的向安详带着他们去地下二层,冉喻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娄越笑了笑,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颊。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休息,或者因为他光顾着看冉喻,手里的手帕不小心掉了也没发现。
冉喻走近几步,把地上的月白色手帕捡起来,递给娄越:“你手帕掉了。”
“谢谢。”娄越接过手帕,突然僵住了。
手帕拐角用银线绣了个小小的“喻”字,这是冉喻当年随信寄过来的那一块。
冉喻似乎也知道了娄越知道了什么,一时之间也僵住了。
两人对视,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说。
最终还是娄越先开口问:“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冉喻回忆了一会儿,说:“很早,刚开始的时候。”
“难怪。”娄越说。
“嗯。”
“你怎么之前不问我?”
“感觉你不想被认出来,所以没问。”
娄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知道二环那天晚上停电,我看到你在书桌上留下的烛泪时,最先想到的是什么吗?”
冉喻摇头。
娄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一句诗,不知道你有没有在通识课教材上学过。‘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令人牙碜的笑容和奇怪的话让冉喻的警惕值飙升,他微微后仰,硬梆梆地说:“我没有文化。听不懂。”
娄越:“意思是说,你很想我。”
冉喻扭头就走。
娄越笑着拉住他的手腕,张开双臂,把他埋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