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才要求求你。”
被季朝云这样打断,林墨还要说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么倔,又执迷。
他季朝云求什么?求林墨留下这肉身,求林墨不走,求林墨让他去找那遗失的一魄,求林墨喜欢他么?
这一件件的,有问过林墨吗?为什么非要如此?
林墨都想问季朝云,那么嫌弃林墨的季朝云去哪儿了?那么骄傲的季仲霄去哪儿了?怎地就都不见了?是他林墨错过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
他真觉委屈,委屈得真就哭了起来。
而季朝云面无表情地,竟把他抱住了,偏让林墨伏在他肩头继续掉眼泪。
林墨也不挣扎,想了又想,只道:“仲霄,算我求你……你去跟你爹认错成不成?”
又道:“还有,你喜欢别人去好不好?”
季朝云道:“不成,不好。”
他还想说什么,却忽然听到急急奔来的脚步声。
林墨也听见了,忙与他分开,站起来背过身去擦眼泪。
季朝云也站起身,却见那来人,正是苏吟。
“太好了!朝云师叔你在!门主呢?师尊呢?凝芳师叔呢?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他那惊恐的声音,连林墨都觉惊讶;又见季朝云虽不慌张,却也是立刻就开口问了:“怎么回事?”
“邾、邾家的道印被破了——”
林墨转过身:“你说什么?哪个邾家?什么道印?”
哪还有别的邾家?哪还有别的道印?苏吟那声音都带着哭腔了,直嚷道:“还有哪个?禹州邾氏啊!”
这一回,就连季朝云,也和林墨一齐僵住了。
禹州邾氏道印被破,邾伯尧重伤不醒的消息,不需多时,便已经传遍了天下。
何人何鬼何妖邪所为?不知。
何人何鬼何妖邪能有这样的能为?不知。
说是不知,却有无数的天下人,心内都已在作答。
是朱厌。
朱厌,这阴魂不散的东西,再度回归人间了。
因朱厌再临,危急重大,便是季思阳,此刻也无暇分心去管季朝云如何不肖,要如何撵他。
但季思阳也下令,暂也不准林墨离开,惧他出现人前,便生事端。
林墨只觉难受,说好了不准季朝云用天罗地罔,季朝云也应了,却没防住季平风,更防不到还有季思阳。
对着别人还能犯浑耍赖的,但在季思阳面前,他林墨可不敢。
而且不知道为何,季平风也不给他安排住处,又不准林墨跟他一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