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宽已去,如今林敏亦死,林墨真觉心慌。
“阿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傻孩子,我哪里都好,以前好,以后也都好。”
林惠笑了,虽然笑容有些勉强,说话也像是在哄他,林墨当她答应。
然而后来,林墨也失去了她。
如果这是天命,那这算得什么狗屁天命?非要折辱林墨等人至此?
林墨真的憎这天,却又无可奈何这天。
此时说过从前,林墨忍住了不垂泪,只微微叹息。
季思阳默然沉思,说到乌尤花氏,也就难免想到想起了当日,除听得大概是季宁乐引季朝云和林墨入局的笛声外,还有一个在幽独城外布置虚相之人。
“当日,我们在幽独城之外遇到一个形貌与花未裁差不多的人布置虚相。”
在唤来林墨之前,季朝云已对季思阳将此事详尽禀告。
季思阳知那布置虚相之人,恰是依使乌尤花氏那花未裁的形貌以及双刀,却又与花未裁本人不太相似。
初初听到季朝云回禀他此事时还未想太多,然而凝神细想来,忽觉当日乌尤花氏之祸后的不安与不明,其实都是端倪,有些什么东西串联在了一处。
他便道:“所以,当日你们被宁乐的笛声引入幽独,途中遇到到一个花未裁布置虚相,却被你们二人轻易破解,是不是?”
林墨想及当日情景,和季朝云一齐道了“是”。
季思阳复作沉思,又问:“那么……当日在幽独内,那滟家的小子所言,自鬼籍中逃脱的,又都是谁?除了君凌与那邾琳琅?”
他这么问,季朝云拧眉不知,而林墨的心头,也立刻就有四个名字涌了上来。
何玉之。
卫君凌。
邾琳琅。
时庭芳。
季朝云和他,一时只关注了这四个名字中的两个,卫君凌及邾琳琅。
可分明还有另外两个,季朝云和林墨应当在意的。
何玉之,时庭芳。
季朝云和林墨在当时,在后来,偏偏就轻易疏忽了。
虽不知是什么凶厉之鬼,但能被朱厌自鬼籍中放出,哪怕不认得这两个名字,他们也应该警醒。
那何玉之暂且不提,这个名为时庭芳的,当日林墨真就未曾多想,但现如今,他却忽地想起了一些字句。
“人间四季,最好景致,无过春天。”
“乘丽日和风,遇香尘芳径,寻韶光淡荡,观淑景融和,闻燕语莺鸣,系彩绳摇曳,见花朵未裁,正一时庭芳。”
林墨想起了花勤芳这些得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