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长乐哥哥,饶了我吧。”萧厉低声求饶。
他很想纵容宁长乐继续玩下去,可身体早已起了反应。
再这么下去,玩火自焚的只可能是宁长乐自己。
“可是你还没有学会游水啊?”宁长乐颇为无辜地说道。
实际上,他还没有玩够呢。
“别——”
水面下某人的膝盖又不老实的动了动,萧厉急促地吸气。
这一声带上了痛意,宁长乐猛地回过神,想起曾捅过萧厉的那剑,似乎就在腹侧。
宁长乐赶紧撤回腿,神色紧张地把人扶起来,探手去摸,声如蚊喃:“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萧厉心里慌乱得要死,哪里听得清宁长乐在说什么,只顾撇开身体躲避,唯恐被探到某处。
宁长乐眸色一暗,默默地收回手。
那一剑,那一剑,任谁也不能原谅吧。
萧厉拿了沐巾披在身前遮掩,语无伦次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敲门,想必是送素斋的,我去开门。”
说罢,一闪身,快如飞鸟般进了房。
宁长乐神色晦暗,低头抚摸无名指上的银戒。
厢房内,萧厉懊恼地捶床,暗骂自己色.欲.熏心,言行丑陋。
硬生生用内力让自己的身体重归冷静,萧厉换好干净衣裳,悄悄出了汤池院子。
扫地僧人拦住萧厉的去路,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
“施主,您这是去哪?”
萧厉瞥了一眼僧人的指甲,十指发黄,似有深浅不一的烧伤痕迹。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吾想去正殿祷念。”
“阿弥陀佛,天色将晚,正殿已关,施主明日再去也不迟。”扫地僧人和颜悦色,眼神却透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狠厉。
萧厉点点头,在僧人的注视里,回到院子。转身从院墙一角跳出去,行动无声地来到正殿。
正殿没有任何人,门大开着。佛祖金像面露慈悲,俯视终生。
萧厉跨步进入,直奔放有空白姻缘牌的桌子。
他提笔写下自己与宁长乐的名字,小心地吹干墨迹。来到殿外,正要抛到姻缘树上,又想了想,回身重新进入大殿,虔诚地跪在拜垫上,对着金佛叩首三次。
出了殿门,运起内力,飞身把姻缘牌子悬挂在至高处。
做完这些的萧厉没有返回汤池院子,反而谨慎隐蔽地四处探查。
这个佛寺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