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一顿,拱火道:“安王此次临安剿匪有功,朝廷官员无不称赞,百姓更是夸张,说安王英雄盖世,天神转世。”
“哦?吾倒是听说安王与王妃正在闹和离,成为京城百姓的乐谈。”
萧昀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吾参不透安王的招数,安王妃作为枕边人,应该懂个一二。”
萧昀继续说道:“吾听闻齐国公的三子文瑾与安王妃曾有过旧情。”
罗文瑾与宁长乐的旧事本极其隐蔽,太子如何得知?荣国公心里一沉,太子在他府上安插了眼线。
他慌忙解释道,“小儿年少无知,如今二人再无联系过。”
“年少真情最为动人。荣国公何必苛责呢?”萧昀意有所指。
“太子您的意思是……”荣国公内心不敢置信。这未免……太过龌龊。
萧昀手持黑白两子,肆意玩弄。
“宁长乐长相明艳动人,文瑾公子痴情一片,为何不成全这对有情人呢?您说对吧?”
荣国公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萧昀等得不耐烦,啪得一声拍桌,荣国公这才惊醒,缓缓点头应下。
萧昀走后,荣国公差下人唤来罗文瑾。
自成亲之日,被宁长乐羞辱拒绝,罗文瑾整个人瘦了一圈,郁郁寡欢,性格变得阴郁。
荣国公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此番有太子的叮嘱,荣国公不得不妥协。
“宁长乐正与安王闹和离。”
罗文瑾眼睛一亮,又快速黯淡下来:“宁长乐性子刚烈,他不会原谅我的。”
荣国公脸色沉了沉,训斥道:“他不会原谅,你不会用些手段让他原谅!”
双儿嘛,不都是那么一回事。一旦被人破身,总是免不了依赖于人。若是温和的手段不行,那就激烈一些。
想必一个败德的妻子,堂堂安王也不会再接受。
罗文瑾大惊失色,连连摇头:“我不能!我不能这般对他!”
瓷具坠落的声音。徐聘婷脸色惨白,灰暗地呆愣在原地,脚下茶盘破碎,茶碗滚泥。
罗文瑾有一瞬间狼狈,随后想到徐家早已倒台,徐聘婷再不是那个为所欲为、嚣张跋扈的第一贵女,他早已无需忍受她。
罗文瑾顿时毫无愧色,义正言辞地训斥:“不是让你没事不要出房门?还不快回去!”
徐聘婷低头,敛下彻骨恨意,柔声道:“对不起夫君,我只是想送茶水过来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