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荣国公带士兵硬闯进来。
荣国公痛失爱子,神情悲戚,近乎疯魔地辱骂道:宁长乐你个蛇蝎贱人,还我儿的命来。”
萧厉面容极其冷峻,反驳道:“当众辱骂皇亲,荣国公以下犯上,未免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人不是我杀的。”宁长乐反问,“到底是谁想用龌龊的手段,不用我在此明说吧。”
“闭嘴!老夫不同你们废话,快来人把宁长乐给我拿下!”荣国公打断宁长乐的废话。
萧厉:“谁敢动我王府之人?来人,赶出去!”
王府有上千士兵,都是上过战场,动过真格的,人人面露凶光,敢欺负他们王妃,和你们拼命!
荣国公带来的五百士兵反被团团包围,吓得不敢动弹。
形势逆转,荣国公气得手抖气喘,说不出话来。
宁长乐道:“我今日本是与王爷相约游湖,反倒是令公子把我劫持到船上,我可丝毫没有料到。怎么可能提前准备投毒?荣国公还是好好想想究竟是谁想浑水摸鱼?!”
荣国公亦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宁长乐这般一说,他也反应过来。难道是太子?他顿时大骇,心里计较一番,咬牙道:“此事我绝不善罢甘休!”
说罢,甩袖离去。
“我在荣国公府安插了几个细作……”
“我在荣国公府有几个内应……”
萧厉与宁长乐异口同声。
萧厉挑挑眉:“夫人好手段。”
“彼此彼此。”宁长乐报以微笑。
当务之急,就是查出到底是谁下毒暗害罗文瑾,彻底洗刷宁长乐的嫌疑。如果真是太子所为,那相当于把荣国公拱手送给他们为友,萧昀可真是下了一步蠢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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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瑾死了,但宁长乐安然无恙。
徐聘婷听到这个答案,心恨得要命,没有替父母弟弟报仇,她不甘心。
荣国公府进进出出好多人,连当今太子都亲自上门解释,害怕牵连其中。荣国公夫人凄厉的哭声传遍整府,日日不停,仆人们人人自危,气氛压抑到极点。
她这个不受宠的儿媳、新丧的寡妇内心毫无波澜。暗骂荣国公是个孬种,为何不拿宁长乐治罪。
徐聘婷有时候也会想,若当初她没有一意孤行,嫁给萧厉的是自己,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的家人都还活着,她会是高高在上的县主,是安王王妃,受尽宠爱,被全京城的人艳羡。而宁长乐不过是国公之子的夫人,连个世子夫人都混不上。
错把一个懦弱无能的人当成宝,徐聘婷恨自己眼瞎。
不过,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没过几日是罗文瑾的丧礼。徐聘婷身为正妻,披麻戴孝,木然一张脸,与来客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