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女儿明明比儿子更贴心孝顺,在父母眼中,却仍旧不及儿子万分之一的重要?
为什么一个女子被她的丈夫所负,她选择自己喝毒鸡汤去死,而负心汉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为什么荒唐无道的昏君能稳坐皇位二十年,还被臣子拥护?
这世间似乎生来就有这些规矩,错得离谱,错得荒缪,错得悲痛,世人却仍旧固执坚守。
这到底为什么?宁长乐不明白,他寻不到答案。
宁长乐不再看近乎疯魔的徐聘婷,端着那杯茶出了偏堂,把茶盏放在荣国公面前。
“这杯茶盏里的毒,和毒死令郎的毒是同一种。”
说罢,宁长乐抬头看一眼萧厉,两人出了荣国公府。
他们查到徐聘婷曾在前些日子出府,去过药店。经过一再盘查,那家药店是专门做黑心生意的。
两人并肩行走于熙熙攘攘的街上,萧厉叹道:“徐聘婷也是够阴狠的,连自己的夫婿都能杀害。”
宁长乐淡淡瞥萧厉一眼:“如果我的夫君对我不忠,我也会把他杀掉。”
那一眼,萧厉读得出,宁长乐说的是真的。
萧厉平生第一次脊背生寒,有一种被毒蛇紧盯的错觉。他不禁抖了抖脸皮。
宁长乐灿然一笑,轻飘飘地问道:“怕了?”
“没有!我萧厉在此立誓,此生只有宁长乐一人,若敢有二心,任凭宁长乐处置,是生是死,绝无怨言。”
萧厉郑重其事地立誓。谁让他爱上的就是这样的人呢。萧厉甘之如饴,一点都不后悔。
宁长乐抬起脚尖,摸摸萧厉的脑袋,勾唇道:“乖。”
萧厉喜不自胜地蹭了蹭宁长乐的手心,撒娇道:“你刚刚是不是唤我夫君了?还是第一次唤我‘夫君’。能不能再叫一次?再叫一次嘛。”
宁长乐双手揣进袖子,装傻道:“有吗?没有吧。”
“有啊,有啊,娘子就叫我一声‘夫君’吧。”
萧厉像只讨骨头的大狗狗,围着宁长乐晃尾巴。
宁长乐不语。
“实在不行,我叫你一声,你叫我一声,不让你吃亏。好不好嘛,夫君,夫君,夫君……”
“闭嘴。”
“好娘子,好哥哥,好夫君,就唤我一声吧。”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