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冷冷说道:“这还不简单。等会儿,我们在城内稍作休整。差府衙把奸夫淫.妇提到你面前,让他们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实在不出气,我一刀结果了奸夫,替你出气。”
婉娘轻笑地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再见到他。”
那人过得如何,已于她无甚关系。她以后的人生,绝不会和那人有任何的牵扯。
婉娘缓缓把车帘放下之时,她的前夫挤在路边人群,瞻仰天威看,正巧瞧见婉娘的脸。
万分惊讶、不可置信、悔不当初,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被绣金线的车帘隔绝,从此两人再没有相见过。
婉娘自知性子不适合入宫,随花仙儿学做生意,后来另嫁良人,子孙满堂,一生富足无忧。
御辇内,萧厉正在为宁长乐揉腿肚子。
宁长乐腿抽筋,一抽一抽地疼,之前不见萧厉,腿抽筋不觉得什么。现在看到萧厉,忍不住鼻头泛酸,心里委屈。何苦受这个罪,都怪萧厉,一脚差点把人踹出御撵。
萧厉摸摸胸膛,好险差点掉下去。外面都是人,掉下去,新皇的威严就彻底扫地了。
“夫人,你轻点!”萧厉道。
宁长乐似笑非笑:“我可不会因为你身份的变化而对你有什么改变,记得你之前的誓言,三宫六院想都别想!”
“夫人放心。”萧厉的父母一生钟情彼此,他受父母的熏陶,做不得左拥右抱的龌龊事。再者,萧厉自认眼界极高,除了宁长乐,别人入不了他的眼。
萧厉不想,群臣们可满心期待。返回皇宫不过半月,奏请萧厉充盈后宫的折子犹如飞雪一般,递个不停。
宁长乐没有被正式的加封后位,朝臣们打起算盘。
宁长乐是双儿,即便长相俊美,也没有女子那般娇嫩柔软,又是罪臣之子,无权无势,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当不起皇后。要不是如今怀有身孕,恐怕都难以入后宫。
新皇才立,正需充盈后宫,是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萧厉把折子摔在地上,气得不轻。他这段日子殚精竭力,连陪媳妇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想得皆是如何轻傜薄赋,减轻百姓负担的国策。这群臣子倒好,不替分担也就罢了,还惦记起他的后宫。
“于德,礼部员外郎、吏部考公司侍郎,还有这、这……拉到殿外打三十个板子。”
殿前打板子,对于百官来说,可是极丢人的事。皇上明显是杀鸡儆猴呢。
于德收起地上的奏折,问道:“皇上既然心系皇后,何不尽快行加封之礼,昭告天下呢?”
萧厉顿了顿,道:“督促礼部尽快把相应礼制器具赶制好。”
于德暗暗心惊,皇上绝对是爱惨了皇后。自个新位登基时匆忙,没有多少考究,册立宁长乐为皇后,确要做到盛大。
这些个没眼力劲的臣子,活该被打。萧厉可不比先皇,手腕狠厉毒辣,非他们能左右得了。
御勤殿是皇上的寝殿。宁长乐自回宫,就与萧厉同住。
青牧晋升为禁军将军,负责皇宫的守卫。他得到臣子挨打的消息,特意禀报给宁长乐。
“皇上对殿下情比金坚,岂容他们离间挑衅?圣上打得好。”青牧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