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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蜕变成这样,那个曾经腼腆病弱的少年,又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那么习惯性的受伤,跌倒又站起,在背地里,这个弟弟又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楼家锦衣玉食,楼夜又是楼家的人,本可以不用这么努力的,不是吗?

    而且楼夜自幼病弱,楼启砚记得,楼家以前还有专门为楼夜服务的医疗团队,每年的检查,医疗团队都会告诉他们,楼夜先天性病弱,不宜剧烈运动,否则不仅会有生命之忧,楼夜本人也会痛苦不堪。

    回想着楼夜在台上的冷静从容,既是楼启砚是个商人,也不会蠢到认为楼夜的这些实力是凭空出现。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在他们看不见得地方,楼夜自己离开了楼家,付出了无数血泪的努力,忍受了多少疼痛,尝试多少次打破身体的桎梏,才能得到现在的成就。

    楼夜这样,是被——逼得吗?

    他会——疼吗?

    楼启砚茫茫然然的站在原地,心底却像了落了一地的雪,甚至连呼吸都带着困难,

    听着广场众人对楼夜无数不在的赞美和感叹,曾经那些以为被忘却的记忆却似乎被掀开了一角,让楼启砚有种发慌的涩然和凝滞。

    他曾以为,在更懂事乖巧,更像弟弟的白禾出现后,他早就和楼夜之间逐渐生疏,可记忆却好似在慢慢复苏,清晰!

    记忆中,总是病弱的少年委屈无措的躲在角落里,看着白禾和他们一起欢声笑语,失落而艳羡,少年的视线也曾追随自己,可在自己牵起白禾的手回家时,那道渴望的目光渐渐消失了。

    被时光蒙上尘埃的记忆掀开了一角,楼启砚才隐约间明白,似乎,他从未想过要好好了解楼夜,也从未将楼夜真正放在心里。

    明明同样是他的弟弟,是楼家的人,他对白禾的一切了如指掌,对白禾的未来亲自铺路,可他却连楼夜什么时候变得都不知道。

    既不知道楼夜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实力,也不知道楼夜为了今天的成就付出了那些努力,甚至连楼夜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都不知道。

    哦,不,他也曾做过一件事,让楼夜撤销申请,可这却让楼启砚心中的石头沉得更深。

    耳边的欢呼声和议论声似近似远,可楼启砚的耳朵像是裹了一层薄膜,那些声音远远近近忽大忽小,楼启砚一句也听不见。

    他忽然觉得浑身发冷,眼前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脑海中那道沁血身影缓缓起身,楼启砚无比清楚的看见,那从碎发间扫过来的视线,冷漠平淡,毫无温情,淡漠一瞥后移开视线。

    冷的让楼启砚茫然恍惚,却又觉得心里像是塞了什么,沉得厉害,复杂涩然的情绪像一根藤蔓,正在蜿蜒而上,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