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众所周知,法阵不能传活物,小猫小狗都不行,他怎么做到的?!
徐汝成将那人脸抬起来,脑筋一时打了结:这是赵檎丹!
“前辈,这这这……”
奚平打断徐结巴:“有气吗?凉的热的?”
徐汝成抽了口凉气,嗓音足足往上拔高了一个调门:“有!热、热的!”
奚平顿时松了口气:成了。
他原本最担心的是一离开破法镯,复制的赵檎丹神识消散,纸人变回纸。现在看来,破法镯和传送法阵似乎都默认容纳了赵檎丹神识的纸人是法器的一种形态,是纸不是人。
也就是说,在纸人灵气耗尽损毁之前,他复制出了一个临时存在的“赵檎丹”!
纸是死的,但白令筑基半魔,他的纸人赵家这些修士看不出破绽。而里面从破法镯中带出来的神识却是“活”的,可以纹灵印。
“行行好,全村的叫驴都嚷不过你。”奚平揉了揉耳根,对徐汝成道,“那是个纸人。”
徐汝成:“啊?”
白先生一夜不见,修为这是精进了多少?
这也太能以假乱真了!
就在这时,他附在耳朵上的灵感陡然被触动,院外传来脚步声。
徐汝成暗道一声不好,正四处找地方将这过于像活人的纸人藏起来,就听有人有人敲了门。
赵檎丹的母亲温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丹丹啊,是娘。”
那“纸人”似乎对本尊母亲的声音非常敏感,忽然一歪头睁开了眼,与徐汝成面面相觑。
徐汝成对上那视线,心里“咯噔”一下——外人看不出来,陆吾却是用惯了纸人替身的,他从没见过纸人有这么“活”的眼神。
紧接着,那“纸人”面露惊恐,一把推开徐汝成,刚要喊,两人耳边同时听见一声琴响,纸人眼神一恍惚,不动了。
太岁的声音在徐汝成耳边响起:“躲起来!”
“不是,”徐汝成急道,“前辈,你说实话,这其实是真人吧,你……”
奚平不耐烦跟他掰扯,飞快拨了几个让人心惊胆战的音。
他再拿到太岁琴,可不像当年在东海一样只能控制凡人了,凡是能听见他琴音的低阶修士,都会被那琴音影响。
徐汝成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个牵线木偶,不由自主地随着琴音起身,藏进了床帐后,才刚躲进去,赵夫人便带着一帮侍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