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奴无视四国尊严,砸烂了南阖半岛上的边境铭文,神识再无阻隔,可以将整个南阖半岛尽收眼底。西王母停留在陆地上已经不安全了,只好捏着鼻子暂时与王格罗宝结盟,将自己的秘境一起搬到了南海上。
秘境芥子里面可能有几百几千亩地,实际占地却能无限小——只要灵石供得上折叠空间的法阵。
此时西王母将自己那容纳了数百人的秘境搬到了“往生灵鲵”嘴里。
“不错。”说话间,桌面上一个通讯仙器上浮起余尝的虚影。
余尝一露面,先亲热地和王格罗宝与西王母打了招呼,毫无芥蒂似的,好像西王母吃着他还防着他、王格罗宝暗地使坏引爆毒瘴都没发生过。
“这位‘徐先生’可不是普通的书记,是个背后站着大人物的修士,她写的文章应该可靠。关于侍剑奴的后续她没写,我之前混迹在眠龙海,与北人打过交道,倒是听说了一些。”
“哎呀,余兄来得真及时。”王格罗宝见他更亲热,俩人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快请说说,咱们知己知彼。”
“这场新旧之争看着是落幕了,凡人的罪责也波及不到内门仙尊。可惜仙人也有七情六欲,昆仑内门虽禁止弟子内斗,但保守派对新派的打压是明明白白的。武凌霄的处境也变得极其尴尬,新派因她师父,连带着对她也怀恨在心,保守派知道她家族的立场,也拿她当外人。武凌霄在内门过得非常压抑,于是离开昆仑内门,自请到弟子堂闭关……师徒之间心结未解,第二长老就在北绝山出了岔子。”
余尝顿了顿,给其他两个邪祟简单地解释了昆仑北绝阵:“据说那位第二长老当时可能跟掌门有些分歧,想是修补北绝阵的时候走了神,不慎陷在了里面。直到现在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王格罗宝道:“昌吉郡主本来就尴尬,师尊一走,她岂不更要无处容身?”
“是,”余尝说到这,忽然微微一叹,又略带讽刺地笑道,“昆仑那种剑修扎堆的地方,女修非常稀少。武凌霄虽没有什么美人的名声,做人时应该也算相貌清秀,不是雌雄莫辩的样子。她一个女人力压同辈……甚至师兄,闲话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第二长老在的时候尚且没人敢大声说,长老一走,自然就压不住了。”
女人懂个屁的剑道,不过是师兄弟不好意思与她动真格的,有意相让,才叫她赢了弟子堂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