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不等燕情问,指了指桌子道,
“你久不来乾明殿,游掌教已经把你的位置给了旁人。”
燕情闻言眼皮子就是一跳,莫名有了一种人走茶凉的凄怆感,
“游掌教把位置给了谁?”
“给了我。”
寂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燕情的身边,他居高临下面色阴沉的看着二人,忽然将燕情面前的桌案不轻不重踹了一脚,发出咣的一声响,一时间大家都看了过来,
“没听你师弟说么,这位置是我的,还不赶紧让开?”
寂河生得一双丹凤目,眼若星辰,只是身上的傲慢劲让人讨厌的很,他斜眯着眼,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
这要换在昨天之前,燕情一定把他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但想想南归殿住着的某个精神极其不稳定的变态,他决定忍了。
然而是可忍孰不可忍,燕情能忍临沂都不能忍,他当即咣的一声拍桌站起,跟寂河杠上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跟前颐指气使!?正经弟子都算不上,之前我师兄不在,游掌教可怜你才让你暂时坐这的,如今我师兄回来了,你自然是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若论狗眼看人,心上插刀,谁能比的过临沂,他这一番话出来寂河脸色都青了。
燕情才不打算管,他安安稳稳的夹在二人中间,看热闹看的正起劲。
沈将携原本在桌上玩着他的卦钱,见寂河在前排又跟人吵了起来,叹了口气,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天煞孤星啊,到哪儿哪儿不安宁。”
沈却闻言瞥了他一眼,
“少说几句吧你,毕竟是同门师兄弟,他出了事我们也不好向师尊交代。”
说完起身走到事发中心劝架去了。
沈将携见状挑了挑眉头,他将卦钱往空中一扔,然后伸手一抓,看也未看的往怀里一揣,幸灾乐祸的道,
“大凶,自讨苦吃。”
寂河生得一副疯狗性子,逮谁咬谁,言语刻薄傲慢无比,极不讨人喜欢,整个乾明殿就只有临沂跟他臭味相投。
然而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寂河没想到就因为一个燕情,临沂居然跟他翻脸了。
“寂河师兄,算了吧,这位置本来就是燕师兄的,后面还有座呢……”
沈却好心来打圆场,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寂河给打断了,
“凭什么要我坐后面去!这本就是我的位置,沈却,你竟偏帮着外人,看我回去怎么让师尊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