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从燕情住处出来,转身轻轻带上门便走了,隔得远也看不清神情。
妙儿见他走了,这才做贼似的溜了进去,却见燕情躺在床上睡得安安稳稳,被子也盖得好好的。
“喂,醒醒,我知道你在装睡,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陈心锁他们都喝了酒,现在早没事了,偏你醉的不行。”
妙儿坐在床边,死命的晃了晃他。
“别摇了,你小心我吐你一身。”
燕情无奈的睁开眼,声音沙哑,神色疲惫,瞧着却是清醒的。
妙儿见状摇了摇头,双手抱臂无不风凉的道,
“你可是舒服了,大清早的在这里撒酒疯,睡着了还有人偷偷跑过来给你盖被子,就是可怜我那几个美男师弟,还在千鲤池里捞鱼尸呢,说吧,到底出了什么情感问题心里不舒服啊。”
“谁跟你说我心里不舒服了?”
燕情从床上坐起,背靠着床栏,面上带了些好笑的意味。
妙儿想了想,把临沂给卖了,
“你师弟说你疯了。”
“没疯。”
他往日清俊的眉目有些黯淡,失了朝气,
“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床榻陷进去了一些,妙儿大咧咧的坐了上来,
“那你还撒酒疯?”
“我心中不痛快,撒出来,也就没事了。”
妙儿那双狐狸眼似乎能看透人心,聪慧又狡黠,
“你性子好,能让你不痛快的事很少,是不是洛君荣?”
见燕情没吭声,她又道,
“相互包容些吧,洛君荣那个冰坨子,脾气肯定又臭又硬,对象是你自己找的,只能你自己受着了,谁叫你喜欢呢。”
燕情心想,妙儿到底还是想的太简单,他笑了笑,
“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就这么简单。”
妙儿叹了口气,
“你又钻牛角尖了不是,他不喜欢你,干嘛跟你在一起啊?”
燕情闻言真的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答案,其实无需再想,这几日已经够他想个明白了。
“妙儿,烈女怕缠郎,你听说过吗?可那是怕,不是爱。”
他现在清醒的可怕,脑子却又麻麻木木的,
“他对我,并无那般情意,只是我自己性子执拗,硬要缠着他的,我自己糊涂,连带着将他也弄糊涂了……”
洛君荣性子冷,燕情偏偏对着他轻佻无度,热烈无比,不知不觉就产生了错觉。
燕情的喜欢让人招架不住。
“他以为他自己喜欢我,但其实他没有那么喜欢我的,我想了一夜才想明白,洛君荣心里有个槛,还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