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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木头不好吗,我也不是很懂这些。”宋訾见对方没有预料中的欢喜,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从知道自己是穿书的那一刻起。每天就想着赚钱,基建,保命。琴棋书画学的一般,倒是有基础鉴赏能力,做琴更算不上内行,这两块木头是他让人搜集来的,花了不小的价钱。

    “不,的确是很好的材料,小七有心了。”不愧是他想都没想,直接把那些折子抛都要陪的情郎。今年给情郎的礼物有了,他亲自斫的一把琴。

    斫琴声音吵闹,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做。虽说他最近不知为何,看到情郎就想上他,非常享受年轻的情郎气喘吁吁,为自己挥汗如雨,如痴如醉的样子,但人不能满脑子云雨之事,想是想,就是腰有点受不住。

    司马彦沉吟片刻:“说起来,我还未曾给小七弹过琴。”

    第9章

    “弹琴?”宋訾凝视着阿言似妖般黑白分明的瞳孔,“可以吗?不用勉强自己。”

    阿言在他心中,一直就是个被暴君迫害的清高艺术家,本是清冷天上月,偏偏坠入尘世。在这样的世道,拥有这种程度的美貌,却没有自保的能力,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屋子里宋訾来过许多次,还帮着修补过屋顶,却从未看到过阿言的琴。他不是不好奇,只是怕触及阿言的伤心事,对方不主动提,他就尽量避开这个话题。

    若不是担心对方心理健康问题,宋訾也不会想到送斫琴的材料。

    司马彦摇摇头:“没问题,只是我许久未碰琴,技艺生疏,怕是不能让小七尽兴。”

    弹琴还是他幼年时候那个女人活着的事了,登基之后,他几乎没有碰过这东西。

    “我弹琴也不好听。”宋訾从未听阿言弹过琴,但毫不怀疑他的艺术造诣,能入宫的琴师肯定技艺高超,阿言总不至于是弹琴滥竽充数才被发配到这里的。

    青年披散着长发,赤着脚下了床,白玉一般无暇的双足踩在细软容貌的地毯上,动作轻盈的像一只猫,或者说,一只优雅的猎豹。别看阿言平日里像是没骨头的蛇一样缠在他身上,他走路的仪态却非常好,外罩上的挂饰稳稳当当,一点都不晃。

    阿言掀开了挂在墙上的一副山书画,遮挡物掀开,宋訾才发现小院还有一方密室。

    这或许不能说密室,只是个小小的储物间,屋内摆着一个红木柜子,一张桌,一个上了锁的大箱子。

    宋訾提着巡逻用的方形宫灯跟了上去,密室里没有窗户,还算是整洁,应当是不久前打扫过。他一眼看到了一把琴,一把极其漂亮的琴,便是宋訾不算此中行家,却也能肯定这是一把绝世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