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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哦,陛下又没有对象,总不可能凭空受孕,总不可能是神话故事书里那样,踩了什么神明留下来的大脚印,就怀孕了生了孩子。

    石芷眉眼不由放松几分,颤抖的声音也镇定下来:“臣看脉象的结果是如此,兴许是臣才疏学浅,老糊涂了,看差了脉象,造成陛下这奇异脉象的,可能是什么罕见的蛊毒。”

    石芷在太医院日子过得还算滋润,是因为他钻研的是女子之道,得宫里的妃嫔看重。蛊毒是他的薄弱项,他说自己不行说得格外理直气壮。太医院上百人呢,总不能要求一个医正做到样样精通吧。

    他非常机智的拉了自己的同僚下水:“夏春夏太医是岭南出身,对解蛊一道很有研究,陛下龙体贵重,臣一家之言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没错,自己怎么就差点忘了,这世界上还有奇奇怪怪的蛊毒,男人是不可能怀孕的,更别说皇帝这种“洁身自好”的男人。虽说他看陛下面若桃花,体内阴阳之气调和,真的是太像怀孕了。

    石芷是心态放轻松了,司马彦却并没有他这么乐观。

    “冯吉!”

    “奴才在。”屏风后面探出冯吉那张笑容可掬的脸。

    司马彦眸色沉沉:“移步翠霞宫,把所有太医院的人都叫来,为……”

    说到这里的时候,皇帝卡了一下壳,他根本就不记后宫那些女人的样子和名分。

    冯吉一听就知道天子着是忘了翠霞宫住着谁了,贴心提醒:“是李太妃,李太妃是明月公主的生母,和她一起同住的,还有哭嫔,是李司马大人的大女儿,本来她的封号是熹妃,您嫌她整日里哭丧着脸不吉利,就降了三等,变成哭嫔了。”

    哭嫔是李太妃的侄女,虽然顶着哭嫔的名声不好听,可比起和她一同入宫的妃嫔,两姑侄待在一起,日子不算太难过。

    在冯吉看来,这些娇弱美丽的宫妃能有这待遇,还是天子仁善。毕竟她们当中相当一部分人,家中父兄站到了摄政王的队伍,轻则流放千里,终身服役,重则以谋逆罪论处,满门抄斩,哭嫔这样的,好歹保住了一条命,日子过得也清静。

    陛下刚登基的时候,摄政王连通党羽送了不少女子入宫,可如今偌大深宫之中,上了皇室玉牒的女子也就二十来个,其中一大把还是先皇留下来的妃嫔,当初摄政王安排进来的那一批,还顶着宫妃名号的,只剩小猫两三只。

    司马彦当初嫌弃这些妃子麻烦,便直接打发她们去陪宫里那些长伴青灯古佛的太妃。这待遇相对其他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当初送来的钉子和眼线,早就拔出绝大部分,还活在世上的,基本上都寻了错处,送进浣衣局这种地方,日夜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