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宋訾在事业上的铺垫是很早的事情,但是他的小金库飞速增长,还是等他满了十四岁以后的事。
宋明成为官二十载,绝不敢打包票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一件错事,他扪心自问,倘若真有巨大的诱惑摆在前面,处在不同的场景里,他会不会上当,会不会选择错。
“你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证据?”但不同于无条件信任宋訾的母女两个,宋明成作为害家里倒霉的“罪人”,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自己的儿子不相信,你还相信谁。”明安郡主瞪了丈夫一眼,“孩子当年发烧,差点死掉是假的呢,当年那么聪明大胆的孩子,一上考场晕倒是为了什么?”
宋訾这一次倒是打断了亲娘的控诉:“娘,爹怕我胡说八道也正常,梦里很多的事情,我记得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所以当初醒过来之后,就拿了一本本子,把能够记的东西都记了下来,您和爹,还有阿姊,都跟我过来一趟吧。”
他进了自己的小院,然后从当初打的密室当中,拖出来一个沉重的大箱子,又从里面的小木箱拿出一本泛着黄的本子。
“爹精通书画鉴赏,应该能看得出来本子的新旧。”
宋訾把那本本子递给了父亲,故事基本是女主十几岁才开始的,描述的还都是她家里的事情,所有关于外部的信息,都是女主十一二岁才开始,也就是这几年的事。
人祸是可以改变的,但是天灾不能,他当时怕自己时间久了忘记,觉得重要的全部内容都记在了本子上,验证和改变了的内容,在后面都添上了详细的记录。
当然还有很多的事情他是不方便写在本子上的,比如说他上一辈子的记忆,那是属于他私人的隐秘,宋訾不想把它们作为谈资,分享给任何人。还有就是男女主书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接受自己其实是书里的角色,也不能简单地用书里面的东西片面的东西来看一个人。书只是女主的视角,不代表全部的真相。
“真的,阿放在他八岁的时候,哪里认识这本子上的名字。”
明安郡主抢过了本子,跟着宋菁哗啦啦的翻看:“这是你弟弟小时候写的字,他的毛笔字总是学得不太好,你看这个笔锋,小时候就有点软绵绵的,现在长进许多,力气大了,手腕稳,就有风骨。”
八岁之前,宋訾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府上待着,有的时候会去外祖家,还去过嫁到江南的姨母家,上面的名字却是和宋訾不搭架的陌生人。
上面有几个人,明安郡主是听过的,而且儿子十年前明显要稚嫩许多的字迹,明安郡主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儿子躺在床榻上睡不醒的场景,心里更加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