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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摇铃为号,宫人捧着他上朝的冕服鱼贯而入,大太监冯吉则捧了盛着温水的金盆和毛巾,跪在天子跟前为他擦拭沾到脏污的手足。

    擦拭的时候,冯吉他撇到了天子衣领处一抹不规则的红痕,那红痕看上去是用嘴唇和牙齿才能啃出来的痕迹,因为一截齿印还挺明显。

    不管是宋訾,还是司马彦都是爱洁之人,所以甭管多累,除了头脑发昏的第一次,事后清洁工作,宋訾都是及时做到位的。见人的时候,司马彦的身上穿着的正是宋訾为他换好的新衣衫。

    里衣松松垮垮遮在身上,该遮挡的地方其实都遮住了,只是皮肤过白,这红痕尤其明显,偏偏半截里头,半截外头,若隐若现,格外暧昧。就是冯吉这种一个几十岁没了根的老太监,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在宫人替皇帝更衣的时候,冯吉看到皇帝后背男人按压出来的明显的指印,只是一瞬间,也足以他窥见昨日的疯狂,再联想到天子端过去的那一碗十全大补汤,他终于忍不住劝谏道:“陛下,龙体要紧,您腹中龙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这孩子是得多强大,能经得住亲爹这样疯狂的造。说实话,他虽然是知情人之一,可现在还是不能够完全相信天子腹中龙子存在这个事实,也难以相信,天子选择自己生。从半个月前到现在,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似的。

    司马彦却浑不在意的样子:“让石芷来给朕诊脉。”

    太医还说孩子三个月最容易掉,昨日只不过是次数多了点,他顾虑到孩子,小七还是很克制的。

    他们之前比这激烈多了,这孩子不照样好好的,他司马彦的种,要是连这种程度的生命力都没有,早该在三个月前悄无声息的消失。

    石芷皱着两条眉毛,细细为皇帝请平安脉。冯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石芷两条眉毛,焦灼的等了半晌,只见石芷舒缓了表情:“陛下和腹中龙脉都十分康健。”

    司马彦没什么表情波动,好像本该如此。石芷自然也是看到天子领口零星红痕,他委婉劝了一句:“虽说适当行周公之礼,有助于陛下身心愉悦,不过孩子尚小,频率不宜太高。”

    司马彦方要说什么,腹中被什么东西踢了一脚,踢得还有点重,他并没有因为这种疼痛感流露任何一样,只神色阴鸷的问:“怎么能让它安分点。”

    石芷大惊失色:“陛下不可!”

    要让孩子彻底安静,那就只有死胎了。

    “朕是问你,怎么让它听话点。”他没生过孩子,自然只能问太医,“这小东西为什么早不动,晚不动,偏偏这个时候动。”

    小七都没走多久,它就开始胡闹,偏偏小七在自己身边待着的时候,这小东西就安静得不行,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