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阿言不会用,他还手把手教皇帝:“这把刀要这么打开,这些小药包里是石灰粉,还有辣椒粉,要是有坏人出来,你就只管往他们眼睛上撒。”
见阿言绷着一张美人脸不说话,宋訾又说:“阿言,俗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不会主动去害人,但一定得保护好自己。”
要是他爹宋明成在,一定会觉得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被美色冲昏了脑袋,这是眼睛上糊了多厚的滤镜,还真当皇帝是心地柔软,人人迫害的小可怜了。
“小七,你哪来这么多东西。”跟着他出来,身上竟然还带了这么多防身之物,司马彦心里有微微的不高兴,这些东西难道是防备他的?
宋訾特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委婉道:“以前碰到过几次危险,养成的习惯。”
“以前有谁想害小七?”司马彦记得左相府只有宋訾和宋菁两个孩子,应该很简单才是。不像他,皇宫里处处都是危机。他当年做太子的时候,就有无数个人盼着他死。他刚登基那一会儿,日子也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宋訾说:“职业病。”见司马彦不解,他又解释,“就是做一件事情久了,容易因为这个事养成一些很难改的特殊习惯。”
“是因为审刑司吗,小七那一年出了六次外勤,最长的一次走了足足半个月。”天子把次数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每一次分离的日子都特别难熬,他好多次都想要让宋訾别去,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挽留自己的情郎。现在他们在一起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对方不能随随便便地离开。
“审刑司日后还是别去了,就在户部待着吧。”司马彦有些懊恼,为自己考虑的不周全生气,他早就应该让宋訾不去审刑司的。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带这个主要是野外用上,你想想,有的时候碰上荒山野岭的,可能就会有一些野兽出没。这刀子的功能很多,很多地方都能够用得上,削木头,割藤条,防身的功能是其次的,药粉也是,避虫蛇的。”
审刑司出外勤的确风险挺大的,但是在那之前,宋訾为了自己的产业,也是外出闯荡过的,虽然离开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路上却遭遇了好几次凶险。
第一次的时候,他和阎罗殿就差了一点运气,就算是护卫武功高强,也有防护不到位的时候,宋訾的武学天赋就那样,做不到什么以一敌十,以一杀百,只好在防身武器上多下功夫。
已经过去的凶险,宋訾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让阿言揪心,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其实也没事,你看我身上,都没有什么伤疤。”
他又举着火把看了一会儿那些脚印,从鞋子的大小和拖行的痕迹来看,这密道里走的人,至少有五六个。
他们两个人是临时起意,心血来潮,并没有多少人跟过来,而且密道比较狭窄,根本不适合打斗,虽然他们有武器,可是万一敌人凶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