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凌夷已经是格外温和,接下来其他人才要遭殃。
旧电灯泡离开,新电灯泡还没出现的这个时间段,宋訾被司马彦抓住了手:“我很高兴。”
宋訾不解看着皇帝,贼人都被放跑了,有什么好高兴的:“阿言,难道说,胥厉是你特地放跑的?”
“当然不是!”司马彦气恼道,“咱们的婚期没结束,我要真有心放他走,什么时候都可以,怎么会特地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说的也是哦,是他想岔了,“那你高兴什么?”
司马彦道:“我高兴小七想都没想就把我护在身后,高兴你答应过我,不会随便冒险,这次说话算话。”
宋訾看了他一眼,然后嘟囔了一声。
“刚刚小七说什么?”
宋訾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符:“这个是我学的第一句古国话,阿言想不想学古国话。”
他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学他们的语言吗?”
司马彦很给面子地接过话茬:“为什么?”
“商人重利,不管看上去多么憨厚,能够做得起大生意都精明的很,你要是不懂他们说什么,他们就会想着办法糊弄你。”宋訾说,“有时候你请了人替你翻译,你请来的人,有可能自己都弄不明白,要是造成了误会,生意就黄了。”
这是他以前跟着亲妈做生意得到的宝贵经验,都不说外国人,就是不同省份,外地人都容易遭歧视,他上辈子的亲妈就会说多地的方言,还自学了好几门外语,考不了证,但口语很流利的那一种。
宋訾受家学渊源的熏陶,也学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古国话和他上辈子学过的一门小语种有不少共通之处,学起来对他其实很简单。
“其实除了古国话,我还会别的。”宋訾又叽里咕噜的念了一句,“这个是岭南话,他们其实是一个意思。”
“阿言,我教你。”
宋訾重复了一遍,司马彦跟着念了一遍。
宋訾一本正经的教了司马彦好几种,然后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司马彦立马看着他:“这句话是不是在骂人?”很多人学一门语言,学会的第一句话都是骂人,或者说他是小笨蛋什么的。
宋訾摇摇头,他抿了抿唇,绷紧了脸:“阿言,是你刚刚那句话发音不够标准,再说一遍。”
司马彦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重复了一遍,字正腔圆,格外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