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訾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接把人抱起来:“阿言要是想用这个姿势去上朝,我奉陪好了!”大不了脸不要了,管史书怎么写呢,眼睛一闭一睁,人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皇帝偷偷睁开眼,看着自家皇后冒着些许青色胡茬的下颌线,明明小七吃得比他多,那么大的饭碗米饭都堆得冒尖,他的小七看起来还是十分清瘦,而且随着少年时期那一点儿婴儿肥的褪去,宋訾的五官轮廓逐渐分明,少了两分青涩,开始显现具有攻击性的俊美。
司马彦放轻声音问:“小七生气了?”
宋訾看他:“没有,我怎么敢。”
他这话说的可以说是毫无感情起伏,除非是真的傻子才听不出来这是反话。
皇帝本来对情绪就十分敏锐,当即跳了下来,双脚冰凉的地板上,他的脚趾因为寒意微蜷缩,不过下一秒他又赤着脚踩上宋訾的木屐,环上后者的细腰:“是因为和小七单独在一起,没人打扰的感觉太好了,我实在舍不得结束。不是刻意拖延,糊弄你的。”
宋訾叹了一口气,把他拦腰抱起来,重新放在软榻上:“坐好。”
这下子司马彦坐姿比谁都要挺拔优雅,他拖长了音调:“小七……”
“木屐那么硬,你直接踩在上面也不嫌硌得慌。”
名士风流,讲究肆意潇洒,时下不事生产的贵族子弟也多着宽衣,平日多踏木屐。以前宋訾要巡逻,穿靴子多,靴子大多是透气的缎面,踩着也就算了,木屐这么坚硬,皇帝细皮嫩肉的很,也敢乱踩。
的亏他穿的是那种比较普通的款式,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木头打磨的也足够的圆润。
“你抬脚我看看。”宋訾站远了两步,让司马彦自己把两条瓷白的细腿抬起来。
他看了眼,果然两道清晰红印留在上面,因为皇帝皮肤及其的白,红印转深,格外明显,司马彦飞快地缩起脚:“也不疼。”
平日里娇气得不得了,不小心手指被纸张划出一道没破皮的小口子都能呼痛半天,现在又不觉得疼了,皇帝这简直就是薛定谔的忍痛能力。
宋訾没好气道:“不要乱动。怕冷就穿袜子,别乱踩乱动,脚上神经多,不小心受伤怎么办。”
司马彦瞄了眼宋訾的腰,眼波流转:“那我平日里在榻上的时候,腿动得比刚刚厉害多了,小七怎么也没想着让我别乱动。”
宋訾塞了一个改进版的驴打滚到皇帝嘴里,耳朵尖发红,非常生硬地转开话题:“睡这么晚,肚子该饿了,用早膳吧,吃饱喝足再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