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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宋訾哭,而且一哭就哭成这样,鼻头红红的,怪教人怜爱的。主要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小七哭成这样,而且手有点没劲,司马彦给宋訾擦眼泪都不方便。

    宋訾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呢,可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先倒下:“能换个地方吗?”

    这个房间血腥气太重,并不适合皇帝休养。

    夏春反应过来,生孩子的可是皇帝,必须重视:“能,陛下无法移步,还请抱陛下换床。”

    人自然是宋訾抱的,他的动作特别小心翼翼,如同古董爱好者对待价值连城的易碎瓷器。

    换了张新床,然后又找了几个大汉,稳稳当当的把虚弱状态的皇帝连人带床挪了个干净的房间。

    他也看了眼孩子,当然也很激动高兴,但是照顾孩子他肯定比不上奶娘擅长,为了孩子,宋訾还请了自己娘亲来,也不需要她干嘛,就是看着孩子,怕调包什么的。

    这种可能性其实很小,可新爸爸脑子里乱糟糟的,多做几手准备总没错。

    “阿言,我看过了,孩子很像你,看起来很健康。你累了,睡觉好不好,我陪你一起。”宋訾让人再额外搭了一张床,就放在皇帝睡的这床边上,他怕自己不小心挤到司马彦的伤口。

    睡觉是恢复元气,愈合伤口最好的方式了,睡着了也就不会那么痛。

    司马彦这才说:“不睡,我睡不着。”

    他没有用那种刻意撒娇的语气,就很自然的这么说了一句,结果宋訾的泪关又失守了,完全不受控制,也对,这可是破腹产啊,怎么可能会不疼的。手被割个口子都疼,就算是伤口被缝起来了,也没有后续感染,但距离完全长好,至少得有一段时间,自然是会疼得睡不着的。

    “小七……”

    宋訾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大美人发丝披散,有一种虚弱又凌乱的脆弱之美,他的声音轻软:“要不然你亲亲我吧,亲亲我,我就不痛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非常轻的吻就落在了两个人交握的指尖,然后绵密急促又极致的温柔的吻密密麻麻落了下来,额头,鼻尖,柔软的唇瓣,甚至是脆弱的喉结。

    当然,敏感柔软的耳垂也没放过,温热的风拂过耳畔,能够让皇帝不安的心落下的声音轻柔道:“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