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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修行好不好,暂时不晓得,但是眼下逍遥子的脸色是不大好。丹阳识趣地没再多话,只是站起身。这地砖太硬,跪久了他也是会疼的。

    一转身——

    茫然了。

    今天是束冠大典,全门弟子皆着正装。剑门的正装全天下都晓得的,除了白就是白,一点点杂色都没有——洗起来特别麻烦。如今无极广场上站了白白一片人,要不是头发还能有点黑,与偌大背景几乎融为一体。

    按流程他应该指出剑门其余六个师弟,以大师兄的身份挨个教导。但是现在这白花花一片他能认出个鬼啊。丹阳果断放弃了,改口道:“诸位同门。”

    老三元真踢了老四一脚:“哎,不是说大师兄会挨个叫我们吗?”

    “他脸盲。能认出个鬼。”元武不满意地踢了回去,“别动手动脚。”

    元真又踢了一脚:“我没动手。而且也没你踢得重。”

    “你还踢!”

    ——结果这两个人就踢了起来。

    在台上看的分明的老师父:“……”

    身边的大徒弟还在干巴巴念台词。

    “我去圣地的这段时间,如果你们在剑术上有所懈怠。”

    “回来就准备被我打断腿吧。”

    ……

    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底下蹿了上来,当然,可能他根本就没有站下去过。这位小徒弟咳了一声,把脑袋凑过去在逍遥子耳边叽叽咕咕。

    “师父,大师兄比你凶啊。”

    逍遥子哼了一声:“不然如何替为师分忧解难。历任剑门首席都是如此。”

    “实话呢。”

    “……他就是凶啊。”逍遥子心里苦,以为收了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结果长大后脸和心成正比例成长,脸有多好看心就有多硬。按丹阳那张天下见之侧目的面孔,他的心估计比太华山上冻了万年的石头还要硬。

    元心很体贴地摸摸师父的长白胡子,没事,都一样的。逍遥子欣慰地看着这个小棉袄一样的小徒弟:“心儿,还是你乖。”然后顿了顿,“但是你能不能,把脸上的粉给洗了。”

    元心撅起嘴:“可是徒儿觉得这样好看。”

    可是你是个男的,真的。不信你往下摸啊!逍遥子有些绝望。

    那头。

    “但是。”丹阳面无表情巴拉了一通后,终于说到了重点,“剑门门规第一条,凡我门下弟子,皆是血亲兄弟。我在一日,剑门便永居大道之首一日。永远不会叫别人欺负你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