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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欠的代价。

    元真耳尖,不过微动,便听到前头传出的经声,十分熟悉且悦耳。他不禁弯起嘴角。果被元武料中,或许大师兄也知道季柯性格,故特地将他关在此处。想到丹阳,元真就想到之前,他偷偷摸摸与丹阳的谈话。

    那时尚是在无极广场,而空中二人正在缠斗,所有人都在看着比试,便无人关注他二人。

    元真问道:“大师兄。你与季师兄,是认真的?”

    “我从未不认真。”

    “可你知道道侣是何意思吗?”

    “知道。”丹阳想到人间所闻,说,“此生我只与他一个好。”

    元真叹了一口气:“盼你只知道这个。”

    丹阳心性纯粹,故剑意凛然。他固然不明白何谓相思,何谓人间痴心,却也晓得要以礼相待,遵理从道。可是季柯呢,隐瞒身份,花言巧语。他对丹阳的真心,能有几分。他既然不是剑门中人,自然不必守剑门的礼。难道,他以后就都不回去了吗?若季柯有一日回到故土,但愿大师兄不要伤心的好。

    元真比起丹阳,更多一份七窍玲珑心。元武尚武,元明随心,元心憨然,若只处剑门清净地,是不碍的。剑虽坚硬,心却柔软,世间所有无坚不摧的人,得先问问他们的心,碎过了几回,方淬得如此傲然。

    后山客房,小蓬莱住处。

    绿如意早已吹灯睡下,而白撷影却迟迟未眠,不多时,他便听见有石子敲窗户的声音。他侧目瞧去,灯火映着的窗纸上,有一道人影。

    “……”

    打了几百年,他都不必猜,便知此时找来的是谁。当下一道袖风过去,窗格自开。果见顾挽之捂着心口一脸惊魂未定。便听他说:“小心些,打坏了要赔的。”一边说着,一边嘀嘀咕咕爬窗进来,分明是被宰怕了的模样。

    白撷影皱起眉头,冷眼看着这人有门不走,有飞不使,硬是一腿一跨才进来。

    “你在学登徒浪子?”

    “你懂什么。”顾挽之道,“此处有禁制。若动了灵气,前头必晓得。难道你想半夜与他剑门谈上一宿?”这般说着,又换了不正经的脸色,“只是那丹阳着实丰姿,若与这样的人相谈一夜,怕是一桩美事。白门主,求之不得吧?”

    顾挽之向来不正经,白撷影当他放屁,只重新闭上眼:“你别忘了,我是替谁约他一战,你小灵峰可欠我一大人情。”

    “我现下就忘记了。你能奈我何。”

    “不能奈你何。不过,剑门小师兄巧笑倩兮。”白撷影说着,嘴角勾了一勾,尽是嘲讽,“你一个几百岁的老头,抱着小嫩草的感觉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