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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刻,成瑾便被别人拉住了。方孝承察觉不对,与那人——江怀对视。

    江怀站起身,与方孝承一人拉着成瑾的一只手。

    两人对视几息,江怀松开成瑾,恭敬地朝方孝承作揖,笑着道:“在下江怀,对北安侯景仰已久,今日得以近观,果真凤表龙姿、气度非凡,实属在下荣幸。”

    成瑾在旁嘀咕:“得了吧,谁靠近他谁倒霉……”

    另外两人都当没听见。

    对方客气,方孝承只好也松开成瑾,抱拳回礼:“承礼,谬赞。本侯今日代瑞王接世子回府,世子这几日在外有劳江公子照拂,瑞王府明日会备厚礼登门酬谢,届时公子不必推辞。世子崴了脚,本侯先带他去看大夫,公子自便。”

    说完,便又要拉住成瑾走。

    成瑾不肯,拼命将手拔了出来,一溜烟躲到江怀身后:“你傻呀?看着他带我走?”

    江怀为难道:“这可是侯爷……”

    “我还是世子呢!将来是王爷,比他大!”成瑾道。

    江怀满脸写着“话虽如此……”,几度欲言又止,最终捱不过成瑾使劲儿在身后推搡自己,硬着头皮讪笑:“世子好像不想回去……”

    方孝承皱眉看向胡闹的成瑾,问:“你脚不痛了?”

    “痛死也不跟你走啊,那就不知道会怎么死了。”成瑾冷冷道,“再说了,你但凡有半分真心担忧我脚痛,就赶紧滚,别在这假惺惺,耽误我找大夫。”

    方孝承视线下移,在成瑾的脚上停了几下,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油:“这是军中所用,清凉镇痛,对跌打扭伤有奇效,你先涂一点。”

    成瑾一怔,看着药瓶没动。

    方孝承以为他答应了,走过去将药瓶递给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江怀。若非江怀在此,他便蹲下亲手给成瑾涂——

    成瑾拿过药瓶,猛地朝地上砸去。

    船舱里铺了厚厚地毯,药瓶没碎,塞子松了,药油静静地淌了出来。

    方孝承顾不上那药,只看着成瑾用仇恨至极的眼神瞪自己,每个字都含着森森怨气:“我是什么东西,配用你们的灵丹妙药?”

    方孝承愣了下,后知后觉地想起以前那瓶药的事故,欲言又止,半晌,道:“江公子,本侯有些话想单独和世子说。”

    江怀二话不说便要离开,被成瑾一把拉住:“他让你走就走?你这么听他的话,哪天死了也不知道!”

    江怀忙道:“世子说的什么气话,江、江某这、这……唉,在北安侯面前,哪有江某置喙的余地,世子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