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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王见皇帝面色不虞,只当他又是为了袒护成瑾,心一横,硬着头皮道:“皇——”

    皇帝打断他的话:“北安侯为国负伤,本该静养,瑞王不要不识大局!”

    见他动怒,瑞王不敢多言,悻悻然道:“是臣莽撞,臣……臣也是一时忧子心切。”

    着实是忧子心切,这个“子”是幼子罢了。

    方孝承心口沉沉,想起成瑾说没家,想起成瑾哭得肝肠寸断的可怜模样,又想起他如今不知安危如何。若,真应了瑞王所言……

    一时血气翻涌,嘴角竟又流出了血。

    院中顿时忙乱起来。虽然方孝承说没事,但还是被硬架到了床上。御医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只说需静养。

    瑞王既尴尬又恐慌,低头承受着皇帝与众人投来的责备目光,再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方孝承再吐口血,他就成了大荣的千古罪人。

    若非方孝承的人品着实可信,他都想怀疑这是在碰他的瓷!

    如此一来,加上天色已晚,方孝承再三劝谏皇帝回宫。皇帝气极,迁怒地瞪了眼瑞王,厉声训了他几句,然后不情不愿地走了。

    ……

    冬日将至,草原上的人抓紧最后的时间喂畜养膘。

    阿瑾看看不远处羊群在狗儿的守护下安分地聚在一块吃草,低头将刚割的草整理干净,捆成草垛,吃力地往仓帐拖。

    突然,一只粗糙大手抓住草绳,将草垛拎了起来:“南雁,我帮你。”

    阿瑾感激地朝他笑笑。

    这人叫阿康,三十上下,身形魁梧,力大如牛,此刻拎了这垛草,还有力气去旁边又提两垛,仍旧神态轻松。

    他中原话说得不好,语调怪异,稍长一点便不行了,但很爱找阿瑾说话。

    阿康帮南雁搬完草垛,回来坐他旁边,帮他一起整理剩下的草,时不时偷看两眼。

    他是部落里的勇士,跟着狼国打过几次仗,在王城待过,也去过五巷城,是见过世面的,可真是头一回见着南雁这么叫他心动的。南雁漂亮得像神仙,肌肤白嫩里透着红,说话做事都秀里秀气,特招他疼,特叫他稀罕,就算是男人,他也认了。

    其实,南雁是部落买来的奴隶,以他在部落里的地位,用两百头羊就能把人换回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