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虽然蠢得可笑,但懂识时务也算不错。耶律星连这么想着,吃完了饭。
随即便有人进来撤了残羹,然后照惯例送进一盆热水。
耶律星连摘下那半边面具,拿拧干的热棉巾敷在脸上,微仰着脸静立一阵,再度浸湿拧干,再敷一会儿,如此反复,直到水凉。
他将棉巾扔到水里,正要拿药,一转头,见成瑾坐在梳发台旁,跟在自家似的侧身翘腿,手杵着脸,满脸好奇地观察自己。
耶律星连懒得理这傻子,径自过去,从小抽屉取出药膏,见傻子没让开的意思,就扭过铜镜,站着涂药。
成瑾反应过来,忙要让座,但屁股刚抬起来,犹豫了一下,又坐回去,小声道:“又不是我跟你献殷勤,你就放了我,那我还献个屁,说不准还叫你美滋滋以为自己在和奸呢。”
“你脑子里除了奸,装不下别的东西吗?”耶律星连将药膏放回去,一边问。
“你什么意思啊,你才脑子里全是——”成瑾愣了下,眼睛睁大,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后退两步,指着耶律星连,惊恐道,“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
耶律星连将镜子摆回原本的位置角度,然后看向快厥过去的成瑾。
“你你你你——你会中原话?!”成瑾问。
耶律星连淡淡道:“狼国迟早攻占中原,我自然要学中原话。”
成瑾大声质问:“那你一直装听不懂?!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我听不懂了?”耶律星连问。
成瑾悲愤道:“少来这套!我问你听不听得懂,你听得懂怎么不回答?!”
耶律星连朝他过去,一路将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然后道:“我是主人,你是奴隶,你说为什么?”
成瑾本来双手推着他的胸口,听到这话,想起现实,顿时气短。半晌,手垂到身侧,低着头,紧张地揪着衣服。
耶律星连如此看了他一会儿,缓缓道:“你只要听话,我不动你。”
至少,在方孝承自投罗网前是这样。但这点成瑾不必知道。
成瑾闻言,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真的?”
耶律星连强调:“你若惹我不悦——”
“不会不会!”成瑾连忙保证,“我一定听话!你——”他突然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只不打我杀我,还是说,也不、也不那个我?”
耶律星连反问:“你很希望我奸你?”
“我有毛病吗我希望——”成瑾对上他冷漠诡异的脸,声音小下去,咽了口口水,“自然不是。只是,那你、你带我回来,想干什么啊?”